坐镇大本营的军务署长葛洪亮,先是接到城东大营发来的情报,紧接着又收到城西大营发来的求救信号。确定草原暂时没动静之后,葛洪亮果断下令,命令第二旅第一营驰援城西大营,第二营驰援城东大营,第三营、第四营以及第五营仍然驻守在城北大营,按兵不动,继续监视草原动向。
第二营的增援,让恶来更有信心,一口气吞掉东路联军。
……
就在第三旅在旅帅恶来的带领下,准备设伏东路联军的时候,城西大营外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第一旅第三营,复仇的骑士,用唐刀坚决捍卫山海县军队的荣誉,对联军的弓箭手部队展开疯狂大屠杀。当联军的弓箭手部队被屠戮过半的时候,士卒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纷纷夺路而逃,就连赶来增援的刀盾兵,在弓箭手的带动下,也渐渐失去抵抗的勇气,跟着四散而逃。
第三营营正李明亮并不准备放过他们,四散的逃兵,漫山遍野,骑兵们追在后面,就像追逐一群濒临死亡的猎物,咬的死死的,毫不放松。
山海县为每一名骑兵都装备一把角弓,战士们骑着战马,用手中的弓箭毫不留情地继续收割敌人的生命。
强弓射出的箭矢,发出清晰可闻的破空声,就像索命的生死符,穿透敌人的皮甲,穿透皮肉,旋转着射入骨骼、内脏当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望无际的荒野,根本就没有任何藏身之处。低矮的野草,也根本挡住不骑兵的视线。骑兵们就像一群猎狗,疯狂地追逐着自己的猎物。
再没有比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更让人恐惧的事情了。身后的利箭,就像魔术师的戏法一样,精准而又源源不断。
最后,逃兵们实在是跑不动了,高速分泌的肾上腺素,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体力,士卒们已经绝望,干脆自暴自弃地停了下来,举手投降。
投降就像瘟疫,一旦被引爆,就一发不可收拾。
紧随第三营之后的,是第一营和第二营。他们是山海县的王牌部队,他们装备最先进的步人甲,他们来自各大山蛮部落,是部落中最勇敢的战士。山蛮战士,视荣誉为生命,不容亵渎。
可是就在今天,因为敌人可耻的偷袭,第二营的战士遭受难以想象的惨败,如果不是第一营及时赶来增援,第二营就要被敌人打垮。
失去的荣誉,遭受的耻辱,只有在战场上,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第一营和第二营的战士们,亲如兄弟,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两人围住一名骑士,一人负责砍断战马的马腿,另一人负责砍死掉下来的骑士。
联军骑兵们,自诞生起,就没有遭遇过这么难啃的骨头。
他们就像一头扎进由铁桶铸就的泥潭当中,无论怎么左冲右突,碰到的都是钢铁巨人。当铁桶开始按照某种战阵高速运转时,立即变成一具具钢铁磨盘,将他们碾压殆尽。
更可恶的是,还有一群拿着长矛的混蛋,跟在后面偷袭。这些无耻的长矛兵,仗着兵器的优势,专门刺马不刺人,实在是太可恶。
再也不用去憧憬什么胜利了,陷入漩涡中的骑兵,只想尽快逃离泥潭,逃离这个噩梦之地。
骑兵想逃,山蛮战士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们。他们的身上,还没有沾满敌人的鲜血;他们的脚下,还没有堆满敌人的尸体。不如此,不足以洗刷他们的耻辱;不如此,不足以捍卫他们的荣誉。
战士们穿着近三十公斤的步人甲,如此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们疲惫不堪,可是他们才不会想着要休息,他们要榨干自己最后一滴潜能,给这些混蛋以致命一击。他们手中的唐刀,依然锋利如惜;他们举着的盾牌,依然坚不可摧。
“嗷~~~”山蛮战士发出怒吼,这是他们在部落狩猎时,对猎物发出的死亡宣判。如今,宣判的对象,由虎豹豺狼,变成敌人的骑兵。
怒吼声传遍荒野,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