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弘接口道:“如此一来,那狗贼自以为得胜,定会松懈下来。我们两兄弟就要拼尽这条残命,在众头领回来之前发动突袭,杀那狗贼一个措手不及。哼,即使最不济,也能拖着那狗贼一起玉石俱焚!”
陈胜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想拉拢我一起入伙对付李密?”
翟让叹口气,脱下左手中指一个龙纹指环,递给陈胜。道:“太子你肯帮忙,那自然最好。若然不肯,那我们兄弟也不敢勉强。可是这一战之后,我和李密同归于尽,瓦岗军群龙无首,定然要生大乱。看在叔宝、咬金、还有雄信他们的面上,我求你暂时代为统领瓦岗,别让这群兄弟们没了下场。之后只要局势稳定下来,太子你是自己打天下,抑或再令选贤能,那就随便你的心意了。”
翟弘哀声道:“太子,我也求你一件事。请看在我们面子上,尽量照顾一下摩侯。是,前日他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太子。但……唉~我们翟家只有这点骨血了。求太子可怜可怜我们吧。”一句话说完,翟让翟弘两兄弟赫然同时向着陈胜双膝下跪,用力磕起头来。
陈胜不接指环,把它放回桌子上。淡淡道:“看在你们磕的这几个头份上,我保翟摩侯三天不死。三天之后究竟怎么样,我就管不得那么多了。要保住你们翟家的骨肉,就自己拼命努力吧。”转身推开大厅门扉,径直步出。
身后处,两兄弟相互对望一眼,各自面露狞笑。大龙头低声问道:“消息都散播出去了吧?”
翟弘紧握拳头,道:“都散播出去了。黄昏之前,李密那狗贼就会听到风声。知道了你要正式让位给陈胜,而且陈胜已经答应接位的消息,就不信李密那狗贼还能忍耐得住。我们已经派人控制住城门,相信那些突厥人绝对进不来的。没有突厥人帮手,单凭李密自己的力量,定会和陈胜打个两败俱伤。我们乘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管他们谁胜谁负,可以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们翟家人!”
翟让恶狠狠道:“瓦岗军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我们翟家保不住的,别人也休想可以抢得走。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假如此战我们最终还是败了,那么……即使便宜了王世充和杜伏威,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李密!忘恩负义的狗贼!你竟敢恩将仇报?老子即使死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翟让和翟弘两兄弟的说话,陈胜同样听不见。然而,却有另外一个人听见了。那就是……翟摩侯。
得知父亲和叔父终于要向李密动手,兼且同时还会把陈胜也拉下水的消息,翟摩侯原本满面兴奋和激动。可是越听下去,他便感觉越是不妙。得到知道叔父已经受了致命重伤,活不过三天的噩耗之后,兴奋更加全被恐惧与不安所取代。他不敢再听,连忙蹑手蹑脚地离开内院。越想越怕,越怕越想。终于再也安坐不住。悄悄从大龙头府的后门溜了出去,竟径直往蒲山公府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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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侍儿扶起娇无力(上)
回到落雁庄,得知李密已经离开了。陈胜也不以为然。刚刚回到自己歇息的客房,忽然间跋锋寒推门而入,凝声道:“城中气氛很不对。刚才我在市集上,看见了毕玄训练出来的那十八骠骑当中几人。”
“是李密对翟让动手了。翟让也同样正准备对李密动手。”陈胜接过话头,凝声道:“而且,李密还勾结了毕玄的那两个徒弟。所以你看见了十八骠骑。”随即长话短说,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跋锋寒。
跋锋寒听过事情始末,沉吟片刻,问道:“那么,老陈你打算怎么办?”
“李密和翟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由得他们狗咬狗去吧。”陈胜淡然道:“这种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必插手。不过毕玄的那两个徒弟……老跋,我答应了要在这里等三天,所以暂时还不能走。不过为了避免被卷入无谓的战斗之中,你最好还是立刻离开。”
跋锋寒皱眉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抛下你一个不管?何况他们两家当真打起来的话,兵凶战危,只怕你也会被一起卷进去的。到时候你即使想走,也走不掉了。不如现在我们一起离开吧?”
想起还放在自己私人储物空间里面的立体机动装置,陈胜自信地笑笑了,道:“不用担心我。我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嗯……你先到洛阳去。我等到这边的事情完结以后,就会去洛阳和你汇合的。汇合地点,就是白马寺吧。”
跋锋寒叹口气,点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好吧。那么,你自己万事小心。我这就去找拓拔玉,设法引他一起离开,也算稍微减轻一下你这边的压力吧。对了,你要注意沈落雁。这女人一门心思都在李密身上。虽然你救了她一命,但假如当真冲突起来,我敢肯定她一定还是站在李密那边的。”
陈胜点头道:“我有分寸的了。老跋,一路顺风。”伸出手去,和跋锋寒紧紧握了一握。
跋锋寒并非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之人。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他更无丝毫耽搁。当即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趁着太阳落山,城门关闭之前离城而去。而紧跟在他身后,还有另外十多匹来自突厥的彪悍健马。
陈胜在房间里静坐休息,一切举动皆行若无事。黄昏时分,吃过下人送来的晚饭。陈胜依旧如同往日一样,走向沈落雁居住的小楼。站在闺房门外,他“笃笃笃~”连敲三下,开口叫道:“沈军师,是我。”
沈落雁应声答应,幽幽道:“太子么?劳烦您了。请进。”语气听起来,赫然多了几分柔媚。
陈胜倒也未想太多。当即推开门扉,跨步进入。但见闺房之内,一灯如豆。旁边香炉内有轻烟升起,带来沁人心脾的甜香。沈落雁就站在床边。陈胜一眼望过去,禁不住登时为之心跳加速,喘息同显粗重。
灯光之下,只见美人儿军师未插簪钗。乌亮光泽的如云秀发随意披垂在肩,雪肌黑发,相互辉映,黑者更黑,白者更白。之所以能够这样相互对照,只因为沈落雁娇躯之上,竟然未穿外衫。
她上身只有件小小抹胸。抹胸下边修平,仅只掩到胸腹交接之处,把纤巧细致的小蛮腰,全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抹胸中间挖空大半,赫然暴露出大半饱满香峰,几乎只是仅仅遮掩着那两枚甜美花蕾。这抹胸也不知怎生剪裁,穿戴在身,自然而然地就将香峰向中央推高。乍看之下,顿觉本已高耸的香峰更加坚挺饱满。而香峰当中那条山沟,也由此更显深遂动人。小小抹胸只靠着几条带子系到背后,全无遮挡之用,反更显得香峰丰隆挺拔、冰肌雪肤、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