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超陆权强国 战列舰 3741 字 20天前

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下面前这个不幸的女子,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换个方法安慰与她:“田姑娘,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不信姑娘的意思!李某之所以打定主意前来这义庄,一是那奎盛作恶多端、为害乡里;二则是受人恩惠、前来为其除害。更何况那庄外还有数百陆家庄的家丁强攻,到时庄内毕竟出乱,某家也能趁机结果了他!加上李某还有要事要离开这涪陵县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有时间了!”

“陆家?可是西北三十里外的陆家庄的那个?”

“正是!”

得到了李汉肯定的回答之后,那田氏终于连上挂上了一丝喜色,“太好了,太好了,老爷、老夫人他们的仇可以报了…呜呜呜~~~”

言罢又小声的啼哭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满心的委屈全都哭出去!

“这……唉…”

发现自己似乎起了反作用了,李汉顿时也傻了眼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耳朵动了动,他的脸上微微挂上了一丝笑意。院内想起来一阵阵急促呼唤集合的声音,再结合他隐约能够听到的模糊枪声,不消说,陆俊豪跟他们家的家丁到了!

“好了,田姑娘,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了!刚刚庄外传来一阵模糊的枪声,如果我料想的不错,怕是那陆家的兵勇已经到来这附近了!你…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逃命去吧。”

赶紧整理一下身上的枪械,李汉整了整身上的避弹衣,从被他收起的一叠银票中取出10张千两的票子,放在了桌上!

“这钱李某贪心收下了,不过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乱世自当要小心一些,桌上我给你留下了一万两的银票,赶紧逃…逃出湖北、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去上海、天津那样的大城市。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吧…”

李汉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乱世,就算是多了他这么一个妄图螳臂挡车之人,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真正让老百姓过上安生的日子!

“恩…恩公,您这是……”

“别说话了,我知道这后院有一处城墙比较容易翻过去,快点去收拾一些细软之物。这前门处似乎已经交上了火,一会庄内定是一片混乱之局。所以,等会我先送你出去…拿上银票,你且逃命去吧……”

见她似乎有话要说,李汉却因为此时正是最佳的暗杀事件,错过了,等到庄内的一帮马贼们适应了,就很难再给他找到机会暗杀那马贼头子——奎盛了!因此他是准备动身了!

“不…恩公,这庄内现有马贼六百余人,奎盛那厮不但心机歹毒更是贪生怕死之人,因此虽然在县城中跟南郊各留下了一部人马看守产业,但是庄内饲养信鸽数十,危急之时庄内必然会放出信鸽联系,那涪陵县老爷胆小怕事,加之义庄平时孝敬不断,因此最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县城内必会有数百人马赶来支援!加上早先老爷请人来翻修这赵庄之时,因担心匪徒觊觎,不但将这庄园建的好似小城一般,更在多处设有隐蔽陷阱。除非陆家的兵勇推上几挺小炮前来,否则短时间之内寻常千余兵勇也不一定能不能攻破城墙!”

见他神色焦急,似乎就要行动!那田氏倒是经过了一番斗争,终于与他道了一些赵庄的秘密,“不过这庄内还有些隐藏暗道,奴家早年侍奉与老夫人身边。老夫人对我甚是喜爱,庄内的许多趣闻、甚至不太重要的密道也都一一告知与我。是故奴家知道一条直通后墙之外一处幽暗地的密道。奴家并不是想要阻止恩公前去刺杀那奎盛老贼,提起此人,奴家恨不能生啖其肉…只是恩公再造之恩不敢不报,现在奴家便告诉恩公密道所在。若成事之后,恩公难逃贼人追击,可通过此密道逃脱…”

“什么…”

李汉一喜,“如此倒是谢过姑娘了,烦劳姑娘等会告知我奎盛那厮可能待在庄内的什么地方,只要给我找到了他,我必保证一枪结果了他!”

田氏起身,稍微伸手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声音还是有些哭腔,“请跟我来吧…”

说罢,就主动站到了他的身前,为他带起了路来!

“古人对于这机关之术果然十分精通,可叹,真难以想象这个只是用一些木材跟寻常铁皮就能做出这么一个灵巧机关的古老国度,居然会在近代几百年间先是被蛮族入侵,接着又沦落成为了洋人的殖民地!”

李汉感慨道。

之前的他跟在田氏身后,与她一起来到了屋子的一处隐蔽墙角处,然后田氏示意他站在这里别动,而她则走到了对面扳动了墙上的一处灯盏,接着屋内墙壁之上传来一阵隐晦的机械声,若不是注意去听,根本发现不了。

声音响起之后,只是半天的功夫他都没有发现哪里出现动静!以后的望向那田氏,才发现田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另一处的墙角,艰难的挪开挡在那里的梳妆柜台,李汉走进一看才发现地上多出了一处拉手!

“这房间原本是老夫人休息的地方。而这才是真正的密道开关!是老爷找人专门布置的。当日若不是那马贼阴毒,收买了庄内小人在水井中投了剧毒,也不会最后一庄千余口,最后只活下来了十余人……”

田氏有些哽咽的与他说道,话才说完,便拉起了把守,屋内又是一阵隐晦的机械之声,接着,之前那墙角处,一个盘旋而下的楼道慢慢浮现了出来,正是那处通往庄外隐蔽处的密道!

“恩公,这密道内有些灯盏,不过因为长时间的没人过来添加油料,想来应该已经不能使用了!等会恩公最好带着盏油灯,恩公逃到这密道的第一个分岔口处请走左边的一个洞口。其余两处皆是死胡同。到时候恩公若是逃离了这义庄,若情况危急,可在下面拿上一下火药,炸毁下面的密道!奎盛那厮寻常这个时候都会在那方正殿之内,马贼他们现在称它为‘忠义堂’。出了这院子之后左转直走,过了两个小院子转向有再穿过一个庭院,就是了…请恩公一定要小心…”

李汉点了点头,“你先走吧!”

言罢不再耽搁,与田氏告别之后,便重新戴上了夜视眼镜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十九章 暗杀奎盛

“唉…由这庭院的规模就能看到清末这民间的富庶了,想想自己在局里里时就听说有人计算过自民国成立以来到新中国建立的短短几十年间的国家经济损失,满清刚刚被推翻的时候,当时的中国民间虽然清贫但也不是没有积攒的其它财富。仅仅国内军阀混战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便是洋人满清时代摄取利益的十五倍,日本侵华直接造成损失的数倍。可见战乱跟内斗对于国家的危害之重,可叹…可悲!”

趴在义庄内的一处正对着田氏口中的忠义堂的建筑屋顶之上,李汉借助着夜视眼镜仔细往下看去,一处处的精美雕刻、建筑令他心赞之余、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却也更加坚定了他螳臂挡车、以一己之力尽快结束辛亥革命带来乱局的决心!

“不过,这枪声显然都已经到了庄外,仔细听去甚至连机枪声音都依稀能够听到一些了!只是,为什么还见不到奎盛他们的身影呢?难道是他们早就离开了忠义堂了吗?”

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顶之上戒备着,想起刚刚一路摸索过来的遭遇,他现在心中还有些惶惶的感觉,太危险了!许是因为庄外遭遇不明势力袭击的原因吧,庄内的戒备提高了何止一筹,一路走来,若不是凭借着自己能够夜视的优势,至少六七次,他都没有发现,那院内各处的隐蔽角落居然潜伏了那么多的警戒!甚至就连屋顶上,李汉也发现了有几处的戒备,比如他现在所待的地方,就是原本一位马贼守卫蹲着的地方,给他趁黑摸上来之后,装上了消声器的一枪结果了他!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眼瞅着对面那忠义堂之内的确有些拥拥嚷嚷的,虽然门关着令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过李汉料及应该是那奎盛一帮马贼头子,所以也就安下心来,老老实实的趴在屋顶上,等待机会的到来!

“妈了个巴子,老二。刀疤跟毒老虎还没有消息吗?”

坐在自己蒙了虎皮的大座之上,奎盛手上摩擦着一枚上等祖母绿扳指,脸上尽是不耐的冲着下属一个坦露了半边胸膛、正在美美吃着桌上摆放水果的中年汉子问道!

老二此时正在品尝桌上的龙眼,见到自己老大发话,当下就将口中的果核吐出,“奎爷,刀疤手下的小厮回答说他已经在半个时辰前亲自带队出了去,至于去了哪里,是不是跟手下的弟兄一起迎战陆家兵勇,就不知道了!至于那毒老虎,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庄里已经没了福寿膏了,我看这老虫子的烟瘾八成是起来了吧!”

之前与那陆家兵勇交战于庄外两里外的小树林,刀疤派出去的一队人马连带着奎盛派出去的人马皆是被埋伏于树林中的陆俊豪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中那挺轻机枪可是发挥了神效,一轮扫射、将近四五十号马贼全给交代在了那里!

这马贼虽然看似团结,其实内地里不过一帮私斗不断的小人罢了,这不、地下几人见到庄内势力最强的奎爷跟刀疤皆是一个交手皆是损了一队人马,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就连平日里看上去对奎盛足够尊敬的老二—刘黑子,此时也是乐得美美吃起了瓜果,就等着看他奎盛的笑话呢!

“哼!”

奎爷多精明的人呐,不然也不可能这么些年来一直压着手下一帮弟兄。这殿内一帮畜生的心中所思,他根本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刀疤那厮与他一直不对付,若消失也不是一次了!但是他毒老虎就算是烟瘾犯了要去县城,可也没必要一下把手下的百余号人马都带上吧?

说来也怪他在赵庄事上做的有点过了,独吞了赵家的产业,也难免的引起手下一帮弟兄们转了心思!

“六哥,劳您走一趟了!”

心中虽然不爽,不过他的脸上表情丝毫不变,通过一些之前逃回来的人,来犯的势力跟实力大致的他心中已经有了数,这义庄墙高、庄大,便是寻常官军来剿,没个三营新军也难以拿下!何况他可是私下跟洋夷子买了几尊小炮放在庄内呢,南郊的两队人马也都接到了消息,此时估摸着也该上了路。别看现在庄外枪声密集,不提义庄高墙防护,庄内更是还有几队人马,等到南郊援军一到,谁灭谁还是个问题呢!

因此心中有着依仗,奎盛也不惊慌,轻唤了一声站与他旁边的一个抽着水烟的中年老鼠眼,此人正是他招募来的两个百步穿杨的神枪手之一!

“好咧,奎爷。咱就走这一趟了…”

老鼠眼贼笑着点了点头,微微眯起眼睛扫了一眼殿内的几人,一众人皆是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或低下或看向其他地方,丝毫不敢与他对视。此人于红绳之中凶名大盛,平日里一些奎盛不方便做的事情,皆是交与他来处理,比如偶尔敲打敲打某些最近不太安生之人。往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脑后的辫子灭了、或者手下心腹的脑袋被送到了床边等等。

这殿内众人没少与他打过交道,但是虽然心恨,却具是为他能够于数十人的看守之中摸进自己藏身之处的技术感到震惊,因此寻常少有人敢得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