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康细细瞧去,只没想到,眼前窈窕淑女,却原来也这般污。
上次在有美楼碰到,他只以为她与花魁娘子交好,有个诉说情绪的地方甚好,如今想来,只怕是熬夜发挥去了。
一时心中落差,赵乐康喜忧参半,贵公子仪态有些崩裂。
“你回去好好收着,若是被发现了,小心......”沈碧落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放心,放心!”被发现了,只怕第一个要灭他的就是他老母。
······
很快就到了婚期这天,沈氏坚持走个过场,让她从扬州府出发,绕城一圈,然后才回的沈园。
沈碧落半夜就被喊了起来,整个人一天都是懵圈的,如提线木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梳头,化妆,上花轿,拜堂。
当然,拜的是父母祖宗的牌位,秦子墨最后牵着她的手,微拜了赵氏夫妇方向,她蒙了红纱,看不清,耳边倒似听到了赵卿远轻轻劝慰的声音,还未回过神来,就被送入了新房。
看着众人拥簇两位新人离去的背影,沈氏眼中星光破碎,神色微显凄茫。
赵卿远半拥住她,悉心安慰,“今日是大好日子,开心些!”
沈氏用绣帕擦拭眼角,声音低哑,“我这样待她,来日只怕是无颜见哥嫂的!”
“陈王乃重诺之人,他应了的事,必能做好!”他看着发妻,脸色越发柔软,“碧落这孩子是有福之人,她会把日子经营好的!”
“可是,我担心,她知道真相,心里只怕会恨的!”沈氏仍惶惶不安,此时堂室内留下的几人已投来侧目之光。
赵卿远远远朝几人点头示意,拥着沈氏离开,“碧落此次对赵家的大恩,我会记一辈子的!”
他顿了顿,道,“我信她是个好孩子!”
沈氏也知今儿这个日子,实在不适合哭哭啼啼,只能收住哭势,由丈夫牵往沈园隐蔽之处。
······
秦沈两人由年轻一辈儿的拥簇进了新房,众人好一番热闹后才放过他俩,退了出去。
秦子墨本欲留下陪她,却被折返的赵乐康拉走,“姐夫,我阿姐又跑不了,你不要守着,外面还等着你敬酒呢!”
今日秦子墨一身大红喜服,加之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瞧着竟没了往日的寒意,赵乐康未免大胆了些,扯着他的袖子就往外走。
秦子墨皱眉看了一眼赵乐康,也未出口阻止,只朝沈碧落方向轻语一句,“我马上回来!
沈碧落还未回应,人已被拉着跨过门槛。
“主子,你一天没进食了,我拿东西给你吃?”阿暮贴耳问道。
姑奶奶说合卺酒前千万不要给她吃东西,她才管不了那些,只知道主子一天没吃,估计饿的狠了。
沈碧落摇了摇头,凤冠上珠翠叮啷作响。她紧张的都快胃痉挛了,哪还有胃口。
刚刚被他搀扶住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热,直到此时,她才深深有了已经嫁为人妇的感触。
今日之后,她将不再是一人,但愿这人视她如珍宝,细心珍藏。
可是,今日,该怎么过呢!
她非扭捏古人,但,两世贞洁之身,就这般交给一个相识不过数月之人,她心中仍有彷徨。
可都已经嫁了,此时再生这般抗拒,是不是有些作的过分了!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由人从外打开,沈碧落心提到嗓子眼。
“师父!”一声软糯哭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