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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家中宝 程嘉喜 2657 字 27天前

王寡妇伸出去的手有点尴尬,这丫头竟然记仇,厚着脸皮不搭田野的话头,装作听不懂:“嫂子地里干活的人皮实的很,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这雨可真不小,咱们进屋说。”

院子都进来了,还能不让人进屋吗?

而且王寡妇这个不见外的,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半只脚迈进堂屋了。

王寡妇看了一圈院子,心说这田家的院子可真大,真气派,可惜让这么个野丫头占着遭禁了。

见到堂屋里面这么早竟然都点上灶火了,心里不太舒服,换成自家可不敢这么烧柴火,家里没有男人做体力活,柴火都得省着烧。

她一个寡妇带个儿子,求人可不容易了。

要推东屋门,被田野一把给拉住了,嫂子:“屋里潮,就在这边说吧。”

说着从门后,搬出来两个小板凳,放在灶台边上,村里人都这样边烧火,边做活计,没什么讲究的。

王寡妇没能进屋看看田野的住处,心里更不得劲,不过田野拉她的劲头,不是她这个身板能拒绝的。

暗暗的揉揉被田野拽的生疼的手腕,偷偷看看田野,难怪人说一身蛮力呢。

转脸看到田野放在灶台边上的小板凳眼睛亮了:“哎呦,这做的可真精细,野丫头呀,哪来的呀。”

田野坐在板凳上,不愿意搭理王寡妇的话头:“我家里东西,肯定是没人白送的。嫂子你倒底啥事?”

一句话就把王寡妇给噎的脸色通红,她一个寡妇不容易,作风上的事情就不说了,平日待人接物上若是能够占人便宜,从来不往外推的。

所以虽然明知道村里的光棍还有二流子不安好心,送的东西王寡妇也是照单全收的。

田野这话可不就是在扎心吗。

要不是今日过来为了同田野打好关系,王寡妇哪能受一个小丫头的磕碜呀。

第十六章 趁火打劫

咬咬牙忍了,倒也知趣不在提板凳的事情了:“野丫头呀,看你说的,一个村住着,嫂子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呀?这是嫂子给你找出来的旧衣服,你试试看看合身不,嫂子给你修改修改,出门就能有身像样的衣服穿。”

蓝色的土布褂子,胳膊肘都打上补丁了,田野倒是不嫌弃衣服旧,问题这人在村里有名的铁公鸡,只进不出,为什么要送衣服给自己。

推开衣服:“嫂子你有话就直说吧,我整天地里做活,这衣服不搭配,不耐脏。”

王寡妇一脸的不赞同,一副长辈的口吻:“你这孩子说的,往后可是大姑娘了,该打扮打扮了。让嫂子说呀,往后你可不能成天野小子一样出去滾了。打扮打扮回头嫂子给你说门好亲事。”

田野往灶膛填了一把柴火,又是为了亲事来的,怎么就感觉这么暴躁呢,不是看不上王寡妇,问题是跟她搭边的能是什么好人家。

村里正经人家都没人愿意招呗她。

要说上岗村除了她田野,就是王寡妇的人缘最差了。连没有便宜不沾的牛大娘都比他们有人缘。

田野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不好听顶什么:“嫂子,你要是有这闲工夫,还是打扮打扮自己,给自己找一个吧。我这里就不用你操心了。”

王寡妇张嘴放屁都要骂出来了,愣是给咽回去了,顷刻间就换了一副面孔,单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

对着田野诉苦:“野丫头呀,别人笑话嫂子,你也跟着笑话嫂子呀,都是孤儿寡母的,在村里过的日子有多不容易,你还能不知道吗?”

这话田野没搭言,真的感同身受。这年头男人都难,何况是女人,若是王寡妇不招惹自己,还是挺值得同情的。

王寡妇见田野表情缓开了,才开口:“嫂子不是跟你诉苦,也不是给自己辩白,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嫂子带着孩子,也不能关门闭户,那不还得过日子呢吗。”

“你说村里那些杀千刀的无赖,整日的在门口晃悠,他们安的什么心思,嫂子能不知道吗?可嫂子没法呀,嫂子没有你的好力气,吓唬不住他们,也只能躲着些过自己的日子了。村里的女人嘴巴毒,生生的把嫂子的名声给埋汰了。我委屈呀。”

说着竟然还哭上了。

田野有点无所适从,没应付过这样的事情。

心里还有点恼怒,没事到自家哭来,多膈应人呀。

王寡妇抹抹眼泪,拍拍胸口:“野丫头呀,跟你说说话,嫂子心里舒服多了,往后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计,你只管招呼嫂子,嫂子帮你,教你做衣服都成。”

又是缝缝补补的活,今啥日子呀?大伙都想起来缝缝补补了。

她好像都没开过口,怎么就被王寡妇引为知己了?田野:“可不敢,嫂子还要养孩子呢,多忙呀。”

王寡妇:“看你说的,让嫂子说呀,这上岗村里咱们都是可怜人,合该互相帮衬一些,论年岁嫂子都能当你婶子了。你同我家大牛可是同岁呢。”

田野挑眉,这位专门就为了让自己叫一句婶子,占个口头便宜不成?

王寡妇同牛大娘一样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两人比较的话,这位王寡妇稍微矜持一些而已。名声已经不好了,所以越发的注重脸皮。缺啥补啥吗。

见田野没吭声,王寡妇叹口气:“野丫头呀,嫂子是真的心疼你,你怕是不知道,村里的孙二癞子可是托婶子过来跟你提亲呢。”

这位自发的就把嫂子改成了婶子了。

虽然早就知道村里的几个二流子对她不怀好意,可知道有这么一个不是玩意的东西,惦记自己的时候,田野还是气的肝疼。

孙二癞子这人不算是大奸大恶,可他专门讨人嫌扒寡妇门、挖绝户坟,什么样的缺德事都做,那是浪榜夺魁的主。

王寡妇看到田野脸色不好,才慢悠悠的开口:“野丫头呀,婶子知道孙二癞子不是好人,咋能这么霍霍你呀,就没答应他这事,不过嫂子瞧着呀,这孙二癞子肯定没死心,就怕还要打你主意。嫂子这不是过来跟你通个气吗。”

田野被气的,好半天都没吭声。幸好脸上糊着一层米浆一样的玩意,脸色扭曲都让人瞧不出来王寡妇就纳闷了,这么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呀,愣是一声不吭,总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一样。

王寡妇:‘野丫头呀,那孙二癞子虽然恶心人,可他不好对付呀,你心里可得有点数。’

田野还没从恶心中舒坦过来呢,阴森森的开口:“嫂子这事办得好,不答应他就对了,真要是有人过来拿这事恶心我,谁敢开口,我就把孙二癞子打折两条腿,送她被窝里去。”

田野从小没说没管的,做事全凭性子来,那就是一个昏天地黑的人,做出这事来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