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又回来了?”天启皇帝也不客气,开口便直接问道。
“启禀皇上,臣是来请旨的。叛贼的主犯大多已经被抓住了,不过方世鸿却没见了踪影,臣请皇上准许臣在全城范围内搜捕方世鸿,同时失踪的还有福王世子。”骆思恭恭敬的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过在南京想要找出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看了一眼骆思恭,天启皇帝沉声说道:“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朕就会下旨放开南京的城门。南京不可能总关着城门,这里不是边城。”
“是,皇上放心,臣定当尽心竭力!”骆思恭可没敢把话说死,这件事情看起来就不好办,真的做起来不一定会花费多少事情。
见天启皇帝示意自己离开,骆思恭行完礼之后便想要退出去,却被天启皇帝叫住了,道:“这件事情让魏国公和你一起办!”
微微一愣,天启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骆思恭可不敢问,只能恭敬的接受。
“对了,方从哲也跑了吗?”想到那个老人,天启皇帝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皇上,方从哲没有逃跑!不过方府只剩下方从哲和一个老管家了。臣刚刚接到消息,准备的等一下去见一见方从哲。”骆思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于方从哲他不敢有什么一件,生怕触到天启皇帝的眉头。
天启皇帝抬头看了看天,脸上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道:“你不用去看方从哲了,送到宫里来!朕想见见他,他既然没走,想必也是想见朕。既然如此,朕怎么可以让老臣失望。”
“是,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微臣告退。”见天启皇帝对着自己摆了摆手,骆思恭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华灯初上,南京城陷入了黑暗中,街道上早就没了行人,除了一对对的寻街士卒,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
魏国公府的书房,魏国公正在喝酒,他的对面是黔国公府的小公爷沐天波。
“国公爷,少喝一点!酒喝多了伤身,有什么伤身的事情,说给小侄听听,或许小侄能够给国公爷出出主意。”沐天波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笑呵呵的看着喝闷酒的魏国公,劝解道。
深深的叹了口气,魏国公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道:“皇上刚刚传来旨意,方世鸿跑了,皇上让我去追捕。从皇上到南京之后,只见了骆思恭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传召本国公。”
沐天波笑了笑,端起酒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国公爷,这件事情其实很好理解,皇上要了解南京的事情,最好的人选就是骆思恭。相比于骆思恭,国公爷位高权重,可是对于天子的信任,恐怕国公爷略显不足。在小侄看来,这些都不会是皇上关心的事情,涉及的国公爷的事情,有一件是最棘手的。”
“哪一件?”魏国公脸上的几分诧异,不过似乎反应过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灰败的神色,略感无奈的说道:“就军制改革,大势所趋,本公糊涂了!”
看着颓然的魏国公,沐天波一口将酒杯里面的酒喝掉,道:“国公爷,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国公爷虽然没有推波助澜,可是一个袖手包容肯定是逃不掉的。以当今皇上的英明,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见魏国公盯着自己,沐天波接着说道:“如果国公爷以迅雷掩耳之势平定叛乱,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一定会让皇上忌惮。如果像现在这样可以纵容,给皇上的感觉就是心怀不轨,如果小侄所料不差,皇上肯定会询问军制改革的事情。至于方世鸿的事情,不过是皇上交办的一件事情,办得好不好,其实无伤大雅。”
再一次叹了口气,魏国公神色很是颓然,一口将酒喝掉,道:“兵权说起来很是简单,可是真的要交出去,实在是太过痛苦。皇上军制改革,兵权肯定不会在交给我们了,可是南京是魏国公府的根基,没了这个根基,何枝可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