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鸟都知道反哺,如今你们一个个竟是连只畜生都不如么?”
“不是,阿青,不是这样的。我……”
“呵呵,原本本宫不想理会朝政锁事,让你做个名副其实的为君者。却不想,原来斗米恩,升米仇,给你们所需要的权利,到头来却返过来用在本宫的身上!明辰皓,身为明氏的后人,你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离青睁眼看向从头到尾坐龙椅上都没有改变姿式的人,双眼放射出的目视有阴狠,有怨恨更带有一丝丝杀气。
他的嘴角勾勒一抹残酷的浅笑:“既然给你皇权,你却不懂得如何使用,那日后就安心做一个空有其名的皇帝吧。直到……”直到后面是什么,离青没有说。
明辰皓听到他的话脸上顿时全是灰败之色,他犹如木偶般坐在龙椅上,动弹不得。
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离青,眼中全是乞求之色:“不……不,阿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不能?”离青轻扬起眉头,恢复到他惯有的骄傲神情。“你说的不错,本宫确实不能这么对你,这样太便宜你了。”话落,他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明辰皓的面前,修长的手指轻弹,一粒黑色药丸别入了明辰皓的口中。
“唔……咕呼……啊呕呕……”明辰皓还来不及看清入口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便已直接滑入了他的喉咙,任由他此刻如何作呕也催吐不出来。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原本惊受不打击的灰白渐渐转变成惊恐!
“阿青,你给我吃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向离青的眼神充满了血丝。
离青垂下眼帘,看向眼前这个敢玩却输不起的男人模样,眼中尽是嫌弃之色。
他猛的转过身去,宽大的雪色衣摆在半空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无视身后那无能之人的呼喊哀求声,直接迈步离开了大殿。
如此没用,之前他是怎么选中了这个废物的?
伴随着他离去的身影,太极殿内响起了他那平静且却又带着残忍之意的话语:“本宫日夜难眠,岂能容你们睡的安稳?放心,死不了。”只是会每夜子时一个时辰之内,都需承受犹如千万蚂蚁在啃噬五脏六腑的疼痛而已。
是的,只是而已。
只是会让他们在那一个时辰之内求生不得,不死不能!
但他们所受的这些苦楚,与他的女人那时所需要承受的要轻太多了。至少他们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哪怕心中恨不能让他们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消离青此时心中的怨恨!
但,他不会杀他们,至少现在不会。
在他还没有得到那苏清沫的消息之前,他会先留着他们的小命。
若接下来他派出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是那女人还活着,那他就将他们交给她来处置。是死是活由她做决定。
若所传回来的消息是……他依旧不会杀他们。
因着之前在那女人所发的毒誓,他已表明,若她率先离开这个世界,他宁愿承受那犹如坠落地狱般的痛楚,他也不会与她一同而去。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离青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守护不住,又有何脸面已死来逃脱毒誓的反噬?
他要把那个女人的模样深刻进他的脑海中,印入他的从脏六腑中。哪怕是毒誓反噬的再厉害再痛苦,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以死去挣脱那个牢笼!
而他离青不好过,他又岂能让这两个罪魁祸首好过?
求死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就让他们陪自己一起尝尝那生死不由自身的滋味吧。
离青踏出太极殿,看到青一与青九站在台阶的下方等候在马车旁。
离青望着台阶下方那一辆华贵精致的马车,脑海里竟是浮现出自己第一次遇到苏清沫的情形。
“说吧,是谁的皮又开始痒痒了?这是派你来找本宫拿药?”那个时候他是这样问的。
“什么药不药的我听不懂。我刚才只是犯困了,便想寻个舒适的地方睡一觉,公子可信?”那个时候她是这样回答的。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原本他听了前面的话还真是差点儿信了她的话,可她后面在说那【公子可信】的四个字时,眼中的狡黠与机灵没有藏好。
这才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向她下杀手,而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结果到了后面,她果然给予了他惊喜,居然能在第一时间就注意他有洁癖,然后以自身为饵引让得他,此生首次输了一招。
若是知道自己最终会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他一定会在把她接进青尘殿的时候,便尽自己的一切能力去宠她溺她,绝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一点尊严去与她吵架闹别扭,浪费了与她相处的时候。
若他后面能尽早一些的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那一日定不会以醉酒的名誉去藏书阁打她的主意。直接装醉,再把她灌醉,引诱她与自己欢好,这样岂不是更美?
也许第二天,她也就没有机会偷着他的玉佩逃之夭夭。
让自己寻了她近两月之久,那他岂不是又多两个月,近六十天的时间与她相处?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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