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既然尴尬那我躲开好了,拉了红挽来到后院厢房,孝颜正抱着儿子柔声哄着。

哪个挨千刀的女人多是非来着,此时我们三个要多和谐有多和谐,不止没唱出什么戏来,还一派的温馨宁静,反倒是前院那些大爷们才是战事的□□。

以前只觉康熙与胤禛这对父子君王麻烦,没想到,原来老四和四才更难伺候。真不知我是什么命,惹不起老的躲不掉大的也便罢了,现在连的都粘得甩不掉,怎么想怎么悲催。我只是想过些简单幸福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苍天无眼啊!

孝颜轻轻摇晃着熟睡的儿子,一脸的柔和浅笑,试图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别愁了,既是躲不开就认了吧,反正一个是赶两个是放,三个四个一起上,别太较真儿。”

“你是站着话不腰疼,敢情不是你受累不讨好,尽这些没营养的话。”

孝颜斜睨着我倏地一笑,把儿子放在床上坐直身子拉着我,长叹口气一本正经道:“那咱就些有营养的,我们生从何来死往何处,又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出现对现在这个世界来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们,还是我们选择了世界。”

“别和我耍这里咯楞,儿有意义的,我要听有用的能让我开心的话,没见我正心情不爽么。”

“这还没意义啊,我还没问你人类和宇宙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神马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孝颜着着自己先绷不住乐了,瞬间变得毫无淑女形象咯咯地笑也不怕吵醒儿子,手指杵着我脑袋连声道:“唉唉,你,吕秀才怎么就那么贫呢?他是姓吕吧……也对,两张嘴,不贫都对不起这姓。”

“对,是姓吕没错,你啊,和他半斤八两,他半斤你八两,合该祖上是姓品的才对。品、孝、颜,还真别,好听!就是容易听成贫孝颜,更对!”来寻个清静罢了,原来女人真的更麻烦。

拉了已经被孝颜傻掉的红挽走向房门,孝颜不以为意地靠坐床头依然在笑。

无奈地摇摇头,临出门口时回身去看,咬牙道:“以前我还觉得自己话痨,现在才知道,在你面前我基本就是一沉默寡言的人。知道的,是你这一个月在床上憋坏了,知不道的,还以为胤祥怎么你了,不止他的名声要坏,还得把你当病人再关上一年。”

前脚才刚踏出门槛,背后已被枕头打中,孝颜的笑声如灭绝师太一般响起来,“快走吧你,跟着你那沉默寡言的四爷,回家去吧。”

☆、181.吾之禝子2

孩子都一样,精力再旺盛也得停下来吃饭睡觉。

就像当年的弘晖,两个子并排躺在我床上,睡得香甜。

可怜的我被他们折腾得累死,只能紧贴在墙边,几乎变成壁画。眉妩无声地看着我笑,手里的扇子不停摇,全便宜了两个死子,半都吹不到我身上,热死人了。

才只四月份而已,晌午的大太阳已经快让人承受不住。还是冬天好啊,抱着儿子睡觉才叫美,不像现在,明明床很大,却分开远远的,生怕粘在一起。

推了推睡梦中扎到我怀里的弘昼的脑袋,虽然我也很想抱着,只是心里总是怪怪的,越抱着他越想弘晖,总觉得当年那样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觉得这事还得怪胤禛,好好的儿子从一个变成两个,现在竟然还登堂入室的睡到我床上,有感觉才怪。

弘历的心思我懂,明明都是格格的儿子,每日一同来向我请安,偏就弘昼能听到我讲故事,确实有些好不好听,难怪他会犯酸。可就是那句话,尽管我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明显的偏心,依然无法把给弘昼的感情分给他。而且到底,我是四爷党,却从来不是什么四爷党,若真是那样,估计能对他有别样的感情吧,可惜,我真不是。

阳光被长长的阴影遮挡住,带来一股凉气。

胤禛站在床前皱眉看着我们,眉妩福了下身便接过他手里的帽子朝珠悄声退出门外。

仍在睡梦中的两个子被胤禛一手一个抱离床铺,我忙下了床追到面前。弘历揉着眼睛仰起脑袋,童音哑哑地异常柔软唤了声阿玛。弘昼揪着他阿玛胸前的衣襟蹭了两下,一脸迷茫,没坚持几秒又闭上眼睛直接贴上那团五爪龙继续睡。

微扬了下巴示意把孩子放回床上,伸手欲接弘昼,弘历探过来的手悬在半空,黑亮的眼睛暗了下靠回胤禛肩上,直直地盯着睡得安稳的弘昼。

胤禛看着我轻叹口气手上紧了紧,正要抬步绕过我往外走,弘历手一扬,竟飞快地在弘昼脸上挠出两道浅粉色的印子。

弘昼眼睛还没睁开就嗷了一声,血从细的口子里缓缓渗出,被阳光一晃红得更诡异吓人。我听着他哽咽地唤了声“额娘”,心里咯噔一声,惊恐地凑了一步,便看到伤口上又多了道亮晶晶的泪痕。

胤禛左右看着挂在身上的两个儿子,皱眉低斥,“不许哭。”

弘历抿着嘴仍是紧盯着弟弟的脸,弘昼吸了吸鼻子想要向我伸手,又瑟瑟地缩回去攥着胤禛的衣襟蹭了蹭眼泪,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手心下的龙爪子,尽是委屈。

胤禛的脸色不好,和他胸前的两张脸一样抿着嘴角,看向我时眼底像有火苗在跳,看起来有些危险。虽然在记忆中,从来没见他动手打过孩子,可是现在,我有些怕。

犹豫着忍着心疼将弘历抱过来,趴向我肩头前,明显看到坏子咧了嘴角,看向弘昼的眼睛闪啊闪的在笑。

弘昼瘪着嘴手紧紧攥着胤禛的衣裳,我觉得他的伤口和嘴角都在抖,心里也像被弘历挠了似的抽痛。

推胤禛往外走,轻声催促,“你别吓他,这么的孩子疼了自然要哭,哪知道你什么,快去让眉妩给他上儿药,别留了疤。”

胤禛也不回我,抱着儿子就走,头都没回。

叹口气看向弘历,子缠着我脖子扬着脸嘿嘿地笑,很有些不知死活的没心没肺。

“你笑什么?挠了自家兄弟的脸,可真有本事。”

弘历不知羞耻地笑着,唇边露出一颗的虎牙,靠在我肩上奶声奶气地转移话题,“额娘,讲故事,挑滑车。”

“呸,挠了人你还好意思听故事,怎么那么没羞没臊呢。”

“讲嘛……”弘历拖着长音晃身子耍赖的样子竟然很有些红挽的境界,完全无视对方的反应,一味地自我陶醉,“额娘给弘历讲一回,不带弘昼玩儿。等弘历长大了,也跟着十四叔打仗去。”

打仗?都两个多月了,这子竟然还记着。乾隆打仗,御驾亲征,有么?我没有印象。我只知道康熙曾经有过,而且还带走了当年十八岁的胤禛,害我担心,害他负伤而归。

那得是多早之前的事了,我竟然还清晰记得他出发时的英姿飒爽,以及得胜而返后站在院门前宫道上的那抹红色身影,笔直地站着,看着我。

“额娘?”

摇头失笑把他放在床边,脖子却被缠得死紧,怎么也挣不开。无奈地斜躺下,装作凶恶地瞪视,“等你长大还早呢,那时不知你想要做什么,没准早就忘了今儿的话。”

“不会忘的,我长大了要像阿玛一样,像十三叔和十四叔一样。”

我很想你确实会像你阿玛,也会像你爷爷,唯独不会像那两个叔叔,因为在兄弟中能穿上龙袍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弘历认真地看着我,脑袋凑过来贴在我肩上仰头看着,像在等待我的回应。看着他又想起脸上洇着血忍痛不敢哭的弘昼,拍拍他后背看向头的幔帐,像血一样的艳红色。

叹口气轻声道:“慢慢长吧,日子且长着呢。等你真的长大了,没准又希望回到时候。”

“额娘,您生气了?以后我都不打弘昼了,您别生气,我保证。我想听故事,您给我讲,好不好?”衣襟被轻轻扯住,弘历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委屈,还有明显的期待,听得我竟有些心酸。脑子里满是当年弘晖偎在我怀里,要听睡前故事的乖巧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