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快穿之祸水 寒花一梦 2857 字 21小时前

张景也知不妥,悻悻的松开手。

他却不知,有人在暗处,将这些尽数看在了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谁在暗处呢。

一个新人物。男的,年轻貌美的男的,不姓张。

第56章 一笑百媚生(三)

张景自御花园见过苏禧, 当自己和她通了心意。他人住在宫里,何况有大皇子的身份,本便是自由出入。宫里有他的人,因而寻得机会,他就摸到她住处去了。

起初,张景十分的小心,次次顺利之后,胆子也大起来。他在苏禧这里,但觉腻在一处便是郎情妾意、只羡鸳鸯不羡仙,把人当心肝儿一样的捧着哄着。

没过去多久时间, 张景的一颗心便系在了苏禧身上,见到人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见不到人的时候心里惦记得难耐。越是这个样子, 越是暗地恼恨起张寿。

冯皇后起初就派了人在苏禧身边, 她几次见到但凡有夏姬在场,自己大儿子总是往她身上瞧过去,隐约觉得不好。将宫人喊到跟前问话,宫人却说什么都没有。

疑心宫人是在蒙骗自己, 冯皇后恼怒了, 一通痛打也不见松口,她这才相信了,命人请个太医帮他看伤,又与了些赏赐。之后,冯皇后把张景喊到自己的跟前。

彼时, 张景已知晓冯皇后盘问宫人一事,早有应对之语。来到凤央宫,他面上瞧着什么都不知道,假作以为冯皇后找他是有事,笑着问:“娘找儿子有急事?”

冯皇后沉下气来,见大儿子一脸的无辜,只将宫人尽数遣退了,方道:“景儿,你同那个夏姬这些时日可曾有什么接触?”

“娘怎么突然这么问?”张景满是不解,“儿子同她能有什么接触?”

冯皇后瞥他一眼,叹气:“娘是怕你和她有接触。”

张景随意在冯皇后身侧坐下了,复听得冯皇后道:“她生得那个样子,当初又是你发现的人,娘担心你瞧上她,和她有一些什么,会不小心将自己给葬送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你知道你父皇……”冯皇后想到丈夫前后诸种变化,心中不无忧虑,“她既已是你父皇的人了,万万不可再惦记,知道吗?”

张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口中却好声好气的应着:“娘您怎么会操这个心?儿子怎么会这样胡来。何况,那样卖身求荣的女人有什么稀罕,儿子不会犯糊涂。”

冯皇后见张景说得信誓旦旦的,又左右没有真的抓到证据,想着在这件事上暂提醒提醒也就罢了。她信了张景,放下心,微笑说:“你心里有数那是最好的。”

张景逃过自己母亲的一次盘问,却知她起了疑心,姑且消停了一段时间。他明白因尚未册立太子,张诚又是萧淑妃的孩子,若被他们抓到把柄,自己不会好过。

冯皇后在找过张景之后,也找过苏禧敲打她几句,倒没有找她别的麻烦。如今在这宫里,冯氏虽占了皇后位置,但张寿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反而更偏宠萧淑妃。

不止萧淑妃,便是萧淑妃的儿子张诚,亦得张诚许多赞赏。张诚是会威胁到张景将来的存在,冯皇后不想在此时生事,招了张寿的不喜,也牵累到自己的儿子。

苏禧冷眼看这平静表面下的一场乱局,张景不过来找她,她便不闻不问,只一日一日消瘦的下去,犹似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及至后来生了一场病,卧床不起。

她在病中依然不找张景,可心里明白,消息必会传到张景那里。他只要没腻味,那么或早或晚都会出现。她看着是守株待兔,却不怕兔子不来。

果然如苏禧预料,听闻她生病又好一段时间没来的张景出现了。望见病榻上容颜憔悴、楚楚可怜的美人,张景但觉得她这般比平日更叫人怜惜,顿觉心疼不已。

苏禧病中多昏睡,因而张景来的时候,她正在休息。感觉到有人爱怜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方徐徐睁眼,看到是张景,眼底几乎刹那涌出了泪,也握住他的手。

“殿下,殿下……”美人掌心覆着自己手背,颊边有清泪滑落,说不出的绝美。呢喃亿般的两声,却似含着百转千回的情谊,张景心口一热反握住她的手。

“夏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美人坐起身来,如瀑青丝散落着,越衬得一张小脸柔弱。张景将她抱在怀里,发觉她瘦了好些,恨不能千般疼万般爱。

“殿下既来了,夏姬便不问殿下之前为何突然不见人影。只是这一段时间,以为殿下是厌弃夏姬,心中绝望,吃不好睡不好,感觉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张景听着她的话,也知道自己是冷落了美人,见她如此,愈认为她爱惨了自己,暗地里一阵窃喜。他口中道:“是有一些忙,抽不开身,怎会再不来见你?”

苏禧倚在张景的胸前,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张景又说:“我瞧着你怎么瘦了这么许多?这个样子不是白白叫我心疼么?这病不见好,可是也没有好好吃药?”

听不到她的回答,张景越是自己认定了,便叹一口气,吩咐了人送药和吃食来。他低头看怀里面的人,手指压在她唇上,复逗弄着说:“一会我喂你可好?”

苏禧像是经不住这般的调戏,红着脸嗔怪道:“殿下一来便不正经……”

张景一笑道:“美人在怀,要正经何用?”

两个人一阵笑闹。

自此之后,张景又时不时要去寻苏禧了。

二皇子张诚原本对张景的一举一动异常关注,因此时间一长,也注意到他和夏姬之间似乎有什么。后来一日,张诚的人在暗处观察时,捡回来一个荷包交与他。

张诚手下的人说,这荷包是夏姬落下的,而荷包上面,偏绣着个“景”字。张诚拿到了这个荷包,甚为欣喜,冷静下来,又担心张景会故意与他设了个套。

出于谨慎,张诚没有想着要将荷包交出去或是马上揭发了这事情。只是东西落到他的手里,大小是一搁把柄,他以为总要让它多发挥点作用才好。

虽然不似张景那般,初初便与夏姬有许多瓜葛,但张诚也见过的。那样的一个叫人见之忘俗的美人,他焉能无动于衷?如今有好搭话的借口,他自然不会错过。

苏禧将荷包这个饵放出去后,等到身体好转了,便主动帮张诚制造机会来搭话。她的住处,张诚不会随便去,那么她借着在宫里闷得太久了,到外面来走一走。

“见过二皇子殿下。”苏禧坐在凉亭里面,见张诚走了进来,起身冲他行个礼。她脸上些微的笑意,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站在那儿。

张诚微笑道:“夏姬在此处做什么?”他四下张望两眼,看起来是瞧一瞧附近的风景,待目光落回眼前的人身上,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

面前立的人粉面含春、婀娜身姿,一双秋水潋滟的眸子,一张宜嗔宜喜的脸,有若仙子落入凡尘,是生平不曾见。如此美人,天底下能有几个男人不动心?

哪怕张景犯了错,张诚都不觉得稀罕——

毕竟,光是被她瞧上两眼,他已是心神荡漾,只恨无缘消受美人福。

“在这儿能做什么?自然是赏赏景、看看花。难道二皇子殿下,不是来赏景看花的么?”苏禧不卑不亢的应着,面上笑又不笑,仿佛是什么都不明白。

张诚被她婉转的声音、娇媚的笑容勾住,几是控制不住一双眼睛黏在她的身上,慌忙定住了心神,又笑:“只是瞧着望眼欲穿,还以为夏姬是在等人。”

“不知二皇子觉得,夏姬有什么人好等?”苏禧睁着无辜的眼,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