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
“你答应不答应和我没关系,”贺齐说,“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你的人,将来更不会是!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哦——”苏禧淡定的应下,“行吧,那我回去睡了。”
贺齐一怔,却看到她就这么转身走了。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肚子里憋的那股气,就这么莫名其妙哑火,无处发泄。
贺齐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娇娇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那个人有白皙的皮肤,细腻又光滑。胸前的两团绵软也贴着他的胸膛,湿润柔软的唇舌同他热烈纠缠。
他是动弹不得,她却握住他的手,带着他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感受玲珑曼妙。他被那些美妙诱惑着,勾引着,情难自禁的去探寻,主动索求,完全不受意识的控制。
“贺将军,”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一双大大的眼睛闪过狡黠,口中还在低声说道,“我待将军一片真心,将军如何不知?便这样不肯信我?”
声音如此熟悉,贺齐身体一下子绷紧,试图去看清楚这个人的样貌。他睁着眼睛努力分辨,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李淑!是李淑!
想起自己差点被迷了心神,贺齐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去推缠在他身上的人。他又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催促着自己赶紧醒,赶紧醒过来,猛然睁开眼——
贺齐从梦中清醒,赶紧坐起了身,又发现自己一身的汗。他用着锦被,视线扫过陈设简单的帐内,没有任何人在,确实仅仅是个梦而已。
即便意识到了这一点,贺齐也没有能松一口气。他手掌撑着额头,掌心满是汗,越是蹙眉,怎么会……梦见了这个人?偏偏是……梦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
to 贺齐:
为爱鼓掌了解一下!
第50章 花好与君同(八)
贺齐拒绝见苏禧。
他发现但凡沾上这个人的事情, 便总是一团糟,那么索性不沾。
没过多久,苏禧同样发现了贺齐在刻意回避她。他确实回避她,可是同时,从系统显示的数据看,贺齐对李淑的感情,比起过去已经发生了很不小的变化。
结合数据变化以及贺齐的行为,分明充满傲娇的意味。苏禧心里知道应该不是因为那天晚上被她亲了,问过系统得知是春|梦,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这叫什么, 口嫌体正直?
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知道了其中缘由,苏禧好心配合贺齐傲娇行径, 像是因为他刻意避开她, 她真的找不到机会再骚扰他般,让他喘一口气,免得被这件事扰得一直都精神紧绷。
苏禧觉得自己是挺善解人意的,也理解贺齐心里纠结。发展到了这一步, 该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才行。要是逼得太紧, 恐怕会适得其反,她索性暂时收收手。
如实过得两个月,便到年底了。
十二月的京城下过好几场大雪,终日天寒地冻,叫人恨不得缩在暖阁一步不挪。
十二月十八这天, 逢贺齐休沐,他没有出门,待在将军府。彼时,冯道已经离京回去与家人团聚,贺齐半天的功夫是在看书,另外半天的功夫用来练剑。
待在演武场里半天功夫,出了一身的汗,贺齐沐浴换过一身衣服,走出来才发现外头又下起了雪。雪花扑簌簌落下,天地都静悄悄的,廊下几盏灯笼轻轻晃动。
贺齐略看过两眼,不知自己怎么起了这兴致,又抬脚往膳厅里去。走出去几步,余光瞥见庭院里有人缓步走了过来,一抹火红的身影,便又停下,驻足看过去。
那人穿着件火红的斗篷,帽子遮住半边的脸,远远看不怎么真切。贺齐是没有看到那张脸,却已经明白了是谁。得了好一阵子的清净,他早已恢复理智和冷静。
她要进来,把身份一亮,谁敢阻拦?没有人通报一声,贺齐不奇怪也懒得追究,毕竟这人就是这种做派,怪不得谁。贺齐负手在廊下,看着苏禧一点一点走进。
走到近前,苏禧小跳一步迈了进来,拍拍身上的碎雪,摘下风帽,冲贺齐露出一张红扑扑的笑脸。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她笑:“贺将军!”
贺齐听着她亲热的口吻,看看她自在的模样,不能理解她没事人的样子。一眼之下收回了视线,他冷淡的对苏禧说:“长公主殿下,寒舍简陋,招待不起您。”
“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吗?”苏禧对他的冷淡不在意,慢悠悠说,“我今天过来自然是有事,”将手中的酒坛子往贺齐面前一举,“请你喝酒啊!”
贺齐不为所动,脸色一变未变道:“不必,受不起!”
“为什么?”把酒坛子收回来,上下看过两眼贺齐,苏禧问,“怕我在酒里下药?”
虽没往那个方面想,但贺齐冷笑,说了句:“也差不多。”
苏禧轻哼一声:“不识趣!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你以为随便就能有得喝吗?”
贺齐不欲多说,招呼管家来送客。
苏禧寄走几步拦下要离开的贺齐,微笑道:“其实我是来和你清账的。”
“上次我同你道歉,你不肯接受,后来还干脆不理我了,你自己说说,事情有这么办的吗?”苏禧看着贺齐,“所以我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又想到一个法子。”
贺齐轻压嘴角,没说话也没有走。
苏禧说:“你我比一回酒量如何?如果你先倒下,往后就得听我的。”
“如果你先倒下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贺齐上来一点兴趣,问。
苏禧点一点头,却大言不惭:“别看我这样,我觉得,你未必就能喝得过我!”
贺齐嘴角挑了挑,恶劣的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