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快穿之祸水 寒花一梦 2366 字 23小时前

他说:“那你多劝劝陛下,让陛下注意身体。”

高公公“诶”了一声,又连忙收敛了神色:“当真一点消息也没有么?”

萧望之点头:“若哪日得了消息,必定立时奏秉陛下。”

高公公连连应好,长叹一气:“陛下近来,连后宫里头的贵人们都冷落着,是一个也不见了,叫人放心不下。然而奴才这种身份,偏偏插手不得,多嘴不得。”

这么一番话,萧望之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

他说:“过些时日许是便好了。”

苏禧自然是不好,非常的不好。她弱小,可怜,又无助,孤单,忧伤,又凄惨,在又一个十五月圆之日,坐在小花园里,一个人对着一轮白玉盘借酒浇愁。

宫人被屏退,隐隐的听见断断续续传来几句诗:“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当下只觉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直到夜深了,高公公悄悄上前,发现大理石桌旁的人趴着不动。瞧着这样,多半是喝醉后不小心睡着了,他连忙指挥了宫人将苏禧扶回殿内去。

哪知道才走上前,桌旁的人刹那坐直,醉眼蒙眬朝他们看过来。

她大手一挥,分外豪迈:“走,去找萧望之算账!”

萧望之正在休息,听到耳边一阵细细嗖嗖的声音。

他猛然睁眼,身体先于意识要坐起来,又听见一声呵斥:“不许动——”

熟悉的一阵酒气,熟悉的一道声音。

萧望之:“……”

第6章 聊赠一枝春(六)

萧望之感觉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脸颊上,仿佛昭示着他们的距离近得过分。这位显然是又喝酒了,且恐怕喝得很不少,和上次一样到他这儿来撒酒疯来了。

即使她说了不许动,因为离得太近,萧望之也没有要听的意思。然而,他刚刚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来了一点,眼前的人霎时间动作凶狠揪住揪住了他的衣领。

萧望之感觉她的脸整个都凑了过来。她整个人有点打晃,是晕乎乎的,说话也口齿不清晰,但他仍听明白了。她说:“我的皇夫不见了,你快赔我!”

这话听起来,又是来讨债的。萧望之抬手,掌心贴在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一些,以维持一个不太亲密的距离。一个小举动,却似乎惹得眼前的人越发不高兴了。

她动作地掰开他贴着她额头的手掌,主动往后靠了过去。借着月色,萧望之隐约瞧见一张气鼓鼓的脸,她不乐意的语气在重复之前的话:“不许动!你不许动!”

萧望之说:“敌不动我不动。”

“哦……”仿若懵了一下,应下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怒问:“谁是敌?!”

萧望之不答,跳过这个话题问:“这么晚了,陛下有事吗?”

她含糊道:“你把我的皇夫赔给我!”

萧望之问:“皇夫在哪儿?”

她沉默了,好似经历过一场艰难思考,不得要领,终于虚心问:“在哪儿?”

萧望之说:“陛下,没有你想找的这个人,皇夫得您亲自去挑。”

“没有吗?”她歪着头问,又小声嘀咕:“林婉柔都有,为什么就我没有?”

这和肃宁伯府的三小姐有什么关系?

萧望之轻轻拧眉,却肯定的说:“陛下会有的。”

她不确定问:“真的?”

萧望之肯定的两个字:“真的。”

她终于肯松开手,放过被揪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发觉她坐在床榻上,微微低头,偷偷在笑,笑着笑着,整个人坐不稳往床上倒了过去,转眼又变得不声不响了。

这个样子,在萧望之看来是她多半和上次一样睡着了。他无言,却觉得至少没有上次折腾。黑暗中只瞧见床榻上的人一个轮廓,萧望之看一看,抬手整理衣服。

看到她睡着转了个身,萧望之挑挑眉,便准备下床去。人坐到了床沿边,是要穿鞋下地了,恰巧是心神最稍懈的一刻,没有留神便叫人从背后给抱住了。

萧望之微微一怔,身后的人拿脸颊贴着他的背,亲昵蹭一蹭,手臂也从后面将他身体缠住。这般举动,倒不似一个真正喝醉的人会有的,他眼底泛起危险气息。

一次是醉酒无意,二次便多少有些耍人的意思。就在萧望之几乎发作的刹那,他的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呢喃,轻声的唤了一句:“长义……”

长义是谁?她后宫里养了多少的人,他不干涉,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口中唤的薛长义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且自打入宫起便常常被她召在身边陪着。

萧望之想起高公公先前忧心忧虑同他说过的话,由不得哂笑。在他身后的人动作却变得更为大胆,从后面抱住了他,甚至嘴巴也凑过来,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是变得越来越放肆了。

萧望之无所顾忌,直接动手一把将人提溜到自己的面前。她似乎被这一举动闹得迷迷糊糊醒了一点儿,纵然手脚发软也勉勉强强站定住,眼睛迷茫搜寻着什么。

“陛下。”萧望之手掌箍住眼前人的胳膊,免得她当真摔了,喊她一句,试图借此唤醒她的意识。她的视线循着声音落到他的脸上,眼底积聚的迷茫跟着散去。

她当下嘴角弯弯,欢欢喜喜的一声:“你来了呀。”萧望之蹙眉,她却凑过来,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拿自己嫩生生的脸贴上他的,嗔怪般问,“怎么才来找我?”

娇滴滴、羞怯怯,是萧望之从前没有见识过的。她软绵绵的身体靠过来,嘴边笑意恍惚,浑身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就这么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萧望之身体绷直,一触之下,立刻动手推开她。这般举动注定引起她的不满,她干脆捧住他的脸,又吻上来。她眼睛闭着,主动伸出舌尖,细细舔过他的嘴唇。

本以为人是已经清醒了一点,可现在这个样子,又哪里像那么一回事?她以为他是她后宫的男宠,抑或是她梦里那个情人,于是肆无忌惮,要同他做亲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