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欢男爱就是大大的不妥了啊!赵栖心态有点崩,他感觉现在的容棠就是下了凡,被人间七情六欲污染的仙君,一个不好就会黑化的那种。
赵栖扶额,“你现在肯定是受了刺激,失去了理智。你先冷静冷静,朕走了。”说完,便落荒而逃,就像一个被登徒子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容棠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深人静,赵栖独自走在回雍华宫的路上,不时能碰到夜巡的侍卫。他走走停停,小心避开。路过御花园的假山时,一双手冷不丁地从身后抱住了他,把他扯进了假山里头。
赵栖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要呼救,耳边却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胡乱晃悠啊。”
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有芳草的味道……赵栖蹦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落了回去,他泄愤般地在来人手上咬了一口,对方闷笑一声,放开了他。
“朕差点被你吓得心梗!”赵栖控诉道,“不带这么玩的好不好!”
今夜月色很好,贺长洲靠着山壁,月光亮堂堂地照在他身上,身姿挺拔,英气十足,“心梗?”
赵栖摆摆手,“你怎么在这里?”
“进宫见丞相。”
“这么晚?”
“嗯,”贺长洲道,“那皇上呢?这么晚了,穿着小太监的衣服,是想要做什么?”
赵栖一时语塞,“朕……”
贺长洲往赵栖来的方向看了眼,“皇上是从醉书斋来的?”
赵栖:“呃。”
贺长洲只当赵栖默认了,笑容耐人寻味,“没想到皇上和容公子这么有情趣啊,太监服……噗。”
赵栖脸一红,“唉,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长洲自顾自地说:“我啊,刚从幽州回京,和断脉舫的余孽大战了一番,手还受了伤。做臣子的累死累活,皇上却和男宠寻欢作乐……”
“都说了不是那样!容棠他旧疾复发,朕想去探病,但是丞相不让朕去,朕才出此下策——等等,你说你手怎么啦?”
贺长洲抬手握了握另一只手腕,“受伤了。刀剑无眼,我都习惯了。”语气是轻描淡写的,但眼神却可怜,弱小,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