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头的侍卫想要上前,萧世卿用余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们一眼,侍卫陡然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立在萧世卿身后,不敢再有动作。
赵栖:“……”他这个皇帝实在当得窝囊,宫里的人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可在他们心里,丞相的话才是圣旨。
萧世卿抿了口茶,说:“据臣所知,容棠大病未愈,卧病在床多时,这正是皇上疼美人的好时机。还请皇上准许臣留在此处观摩,让臣能习得皇上真传。”
赵栖憋得脸都红了,“萧世卿你别闹了……”
萧世卿放下杯子,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一个病秧子都推不开,你是有多废物?还不快滚下床!”
被他这么一刺激,赵栖一个激灵,用尽全力去推容棠。容棠和他耗了这么久,又在病中,早已体力不支,猝不及防地被他这么一堆,倒在了一边,一阵猛咳,咳得玉容都被熏得微红。
赵栖慌不择路跳地下了床,一个没站稳,直直地朝坐在一旁的萧世卿扑去,从一个带着药香味的怀抱来到另一个带着墨香味的怀抱,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他抬头对上萧世卿冷若冰霜的眼睛,没头没脑地来了句:“丞相来之前是在批阅奏本啊。”
萧世卿也看着他,“不是。”
“哎?”
“皇上把勤政殿的灯罩都拿走了,臣怎么看奏本?”
赵栖:“……”
萧世卿垂眸看着赵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问:“皇上抱够了么?”
赵栖赶紧把自己爪子拿开,“够了。”
萧世卿拍了拍自己的官服,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皇上,太后不日将和臣定下皇后人选的名单,在此之前,还请皇……”他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容棠,“节制一二。”
“朕不是,朕没有,是容棠他……”赵栖顿了顿,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当着侍卫的面,他实在没脸告诉萧世卿自己假装调戏不成反被压的事实,这也太丢人了,虽然他的脸早就丢尽了。
容棠勉强止住咳嗽,他眼中沉静如水,无波无澜,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和方才强势压着皇帝的时候判若两人。赵栖看着他,万分苦恼,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算了,”赵栖说,“你先吃药歇息吧,朕先走了。”
容棠没说什么,萧世卿道:“皇上慢走。”
“丞相不走?”
萧世卿道:“皇上觉得臣来醉书斋是来救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