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司马致见姬七将军迟迟不动,眸中染上一抹不悦之色,他将沈楚楚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姬七将军身旁,伸手推了推那门。
石门一动不动,果然如姬七将军所言,似乎是门坏了。
他眉骨微动,将她放了下去,使出了七分内力,一掌拍在了石门上,只见那石门依旧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屹立在眼前。
正当他想再试一次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嘤咛,他微微一怔,侧过头去,便看到嘉嫔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边仰着下巴发出奇怪的低吟。
司马致望着嘉嫔宛如猴屁股的大红脸,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像是在证实他的预感似的,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便感觉到从脖颈蓦地窜上一股焦躁的热意,身体里像是藏着一团七月的烈阳,令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不光是司马致,站在一旁的姬钰,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他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过姬钰倒没怎么惊讶,从一开始他便猜到了酒里添了料,只是他没想到姬七会往酒里添这种料。
那杯酒他可以不喝,但那是她斟给他的酒,便是里头掺了毒,他也愿意喝。
“酒……酒里有药?”姬七将军涨红着一张脸,准备恶人先告状,将此事甩锅给嘉嫔。
反正现在嘉嫔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了,便是他将所有事情都推在嘉嫔身上,嘉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马致低垂着眸子,从姬七将军的心声中,分辨出了一丝异常。
什么叫‘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嘉嫔身上’?
莫非这酒中下药之事,其实是姬七将军干的?
若是个女人干出这种事还有情可原,可姬七将军在酒里下这种药,总不可能是因为馋他的身子吧?
他抬头瞥了一眼姬七将军,只见姬七将军满面潮红的望着他,那对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含着一汪春水的丹凤眼。
司马致:“……”
他下意识的扯着沈楚楚往后退了两步,跟姬七将军保持开了安全距离。
姬七将军脑子一片浑浊,身子如烈火焚烧般难受,若不是司马致在这里,他大概已经抱着嘉嫔去灭火了。
可现在,他只能拼命的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火意,强忍着灼人的焦躁,坐以待毙的等待着理智被蚕食干净。
司马致试图运功压制体内的这股邪火,可他越是运功,身体的温度便越高,根本没有一丝用处。
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的盯着石门,这房间隔声效果特别好,就算他在里头喊破了喉咙,屋子外头的小德子也不一定能听到声音。
若是没有他的召唤,小德子是不可能擅自闯入的。
除非待到明日天亮之后,小德子进来伺候他盥洗更衣时,发现石门打不开了,没准会后知后觉的发觉不对劲。
“兄弟,你咋流鼻血了呢?”沈楚楚抬起手,摇摇晃晃的指了指
他的脸,而后将视线下移,一脸的痴笑:“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瞧这硬邦邦的,跟麻花似的。”
司马致:“……”
她的衣袖上下一扇,空气中便散发出一丝勾人的幽香,他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司马致伸手擦了擦鼻间的血,也不知怎的,他感觉身上的灼热感越发的明显,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那边的嘉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褪下衣裳了,司马致只瞥了一眼,便转过了身子。
姬七将军却有些移不开视线,那一大片光洁的肌肤,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下意识的往嘉嫔的方向走了两步,姬钰迈步挡在了他的身前,眸光冰冷如霜。
姬钰不在乎姬七的死活,也不在意姬家会因为姬七的行为受什么牵连。
可若是因为姬七,便耽误了他的大事,那他不介意现在就送姬七上路。
姬七将军看见姬钰,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想挥手将姬钰推开,手臂还未碰到姬钰,就感觉膝盖骨猛地一痛。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是眨眼之间,他便狠狠的栽倒在地,双膝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膝盖骨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那声响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听起来却十分的刺耳。
司马致听见这动静,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跪倒在姬钰面前的姬七将军时,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们可懂水性?”他抬起眸子,看向窗户。
如今这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屋子根本分不过来,若是将姬钰和姬七将军扔下去,剩下沈楚楚和嘉嫔两人就好了一些。
届时这内外两室,嘉嫔自己一个屋子,他和沈楚楚一个屋子,即便等不到姬钰和姬七将军找人砸门,熬到明天清晨,小德子发现不对劲,也会来砸门救他们。
姬七将军耳边嗡嗡发响,根本没有听清楚司马致在说什么,只有姬钰看起来还算正常,除了面色有些发红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动。
“臣不懂水性。”姬钰眸光越过了司马致,看向他身后的沈楚楚。
沈楚楚一抬眼便接触到了姬钰的目光,她挣开司马致的手,乐呵呵的冲向姬钰:“不会游泳没关系,要是你被水淹了,我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
姬钰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可他看着她那张温暖的笑颜,嘴角便不自觉的缓缓勾了起来。
司马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愤怒之意。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燃烧,他很想上去给姬钰一剑,最好能将姬钰一剑穿心,连剑带人一起扔出这楼船之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