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整个房间里唯一发出声音的就是面前的小药罐。
陶安歌琢磨着在这样的气氛下要不要找点什么话来聊,可她想要聊的多半都是列渊懒得说的。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还是专心熬药吧。
“安歌。”谁知这时,他忽然开了口。
“嗯?”陶安歌手一顿,赶忙看向他。
他的褐眸正盯着自己,在那双褐眸里,她隐约看见了一丝可惜的意思?
陶安歌蹙眉,她没有看错,他的褐眸里真的蕴藏着一丝可惜。
“怎么了?”陶安歌问道。
他抿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她心里直痒痒。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见他还是不说话,陶安歌有些急了。
“不算是很重要的事。”他敛住褐眸里的情绪,“今天你救的小药童等他醒来后就暂且留在你身边吧。”
“为什么?”难不成这小药童有什么特殊作用不成。
“我不想看你天天都守在药炉子前。”他沉声道。
“……”这算是什么蹩脚的理由?
陶安歌无语,她哪里有天天守在药炉子前,也就帮钱荣熬药的时候才会吧。
而且今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院落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挺多,可没有像他说的这样天天守着好吧。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陶安歌没有跟他反驳过去。
他是神人嘛,说话做事总是有自己那一套道理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很快小莲端来了晚饭,陶安歌让她先帮忙看着火,她跟列渊先去吃饭。
“对了,耿恒呢?要不把他叫出来一起吃饭?”陶安歌有些无聊地问道。
“不用,他在暗处。”
哦,好吧,毕竟是暗卫。
“安歌,你明天可有什么安排?”这时,他开口问道。
“没有安排,你有吗?”陶安歌盯着他。
“没有。”
陶安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想爹爹和续断应该会有所安排,看爹爹的样子是想让我尽快熟悉钱家大庄账房的事务,明天续断应该会带我待一天的账房吧。”
列渊嗯了声,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我觉得续断肯定挺忙的,他这才刚回来,钱家大庄就发生了这么几起事,他又是忙着要调查又是忙着要带我,就是不知道我这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感觉他是舍不得出手。”陶安歌又继续说道。
“你可以跟他好好谈谈。”
“得了吧。”又不是没有谈过,最起码都已经谈两次了好吧,钱惜之她爹还不是一副那样怄人的态度。
“怎么?”见她这样,列渊挑眉问道。
“我跟爹爹谈的时候你好像就在旁边吧,你难道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端倪吗?”陶安歌白他一眼,说道,“就算爹爹现在手上没有捏着鱼食,但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没有想过去收集收集鱼食?”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收集呢。”列渊轻描淡写地反问过去。
陶安歌筷子一僵,蹙眉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然而列渊开始装沉默了。
陶安歌愤愤的瞪着他,每次都是话说到关键点的时候就这样装沉默,几个意思啊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