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唱的一出好戏啊。
陶安歌看向门口那对两母女,她们正被门口的护卫拦住,这话也说的大声,不知道是故意给谁听的。
“能不能先帮我把药端给爹爹?”陶安歌看着手中的药说道。
本以为列渊不会答应,但他居然应了下来,接过了托盘。
看着列渊进了庄主的屋,陶安歌朝院落大门走了去。
她面带微笑,挺直腰背,对这两母女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门口的两母女见她出来,稍稍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
钱安安一脸害怕的躲在自己娘亲背后,脸色上对陶安歌全是恐惧。
真会装。
陶安歌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装的,这女人,最会装了。
而钱安安的娘微蹙眉看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陶安歌走到两人面前,目光放在富人身上,直接开了口:“听夫人刚才话的意思,是在责备我爹爹?”
“责备?”夫人听了,竖起眉头,“惜儿,为娘听闻你昨日回来,还一直等着你来拜见为娘,这都过去了一夜,也不见你来,你这是不把为娘放在心上了吗?”
“放在心上?”陶安歌佯装吃惊,“夫人您可真会说笑,众所周知,您只是我后娘,我放着自己的亲爹不去看,看你这身体康健的后娘做什么?”
“你说什么?!”夫人一听,炸了。
她女儿果然说的没错,这钱惜之真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是万万不敢顶嘴的一个小丫头,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起嘴来了。
“嗯?夫人你耳聋了?没听清楚我刚说的话?”陶安歌眨巴眼,一脸无辜,“要不让我给你看看?正巧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游历,也学习了不少的医术呢。”
“你!”
“娘。”钱安安扶着她娘,让她娘淡定,“姐姐,你回来便好,今日我和娘是来看看爹爹的。”
“为何今日来看?昨日怎么不来?”陶安歌就是要故意给她们难堪,让她们知道到底谁才是钱家大庄的主人。
“这……”钱安安低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行了安儿,我看你爹爹现在心里完全没我这个娘,我不看也罢!”说罢,她们准备走。
陶安歌看准了她们今日过来就是想来探底儿,看看她和以前的钱惜之到底有多大的变化。
“等等。”陶安歌出声叫住了她们。
她们停下来,看她又想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你们来都来了,都不进去看看爹爹吗?”陶安歌看向她们问道,“爹爹生病了这么久,也没看出你们有多担心爹爹,夫人刚才好像说了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贫贱夫妻百日恩?说实话,你们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是夫妻呀。”
夫人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话气的发抖,但同时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女儿的话,这钱惜之还真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
她冷静下来,轻哼一声:“好啊,你这嫁了一回还变得伶牙俐齿了,起初我还不相信安儿脸上的伤是你所为,现在看来,还真是你做的!”
“夫人,你可别岔开话题啊。”陶安歌不怒反笑,“我正和你说着我爹爹的事呢,我爹爹生病这么久了,要不是因为我回来,我看夫人是一点都没有把我爹爹放在心上的吧。”
“怎么?我和你爹爹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手了?”
“我为什么不能插手?再怎么说,这是亲爹,是世界上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要是再不插手,我爹爹怕是都没人照顾了。”陶安歌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不满。
“姐姐,你这话说的就夸张了。”一直不语的钱安安开口说道。
陶安歌看她一眼,因为脸上被她划了一刀的关系,她到现在都需要戴着面纱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