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一怔,他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确有其他事要问,只是碍于周遭环境,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但他既然都这样直白的说了,于是她道:“我可以问吗?”
见她眼珠子看向四周,显然是在担心隔墙有耳的问题:“可以,耿恒在外面。”
那她就放心了。
陶安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很是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翠竹?”
“为何要怀疑?”那表情分明就是早怀疑了。
“看吧,你是不是早知道她有问题?”陶安歌拍桌,皱眉问道。
列渊看着她,没有回答。
“不瞒你说,若不是她昨日非要告诉我一个大秘密,我兴许还不会怀疑她,但想到过去种种,我觉得她真的有很大问题。”陶安歌继续说道,“今天我去了温家,问了一些翠竹的情况,三年前嫁入温家,父母双亡,因为没给温家添丁所以被温家婆婆休了。”
“嗯。”列渊静静听她说。
“我仔细想了想,温家婆婆说的这个时间点,三年前。还有我今日也看了温公子,温公子的体质就算无法生育,也不至于这么差。”陶安歌一个个分析起来,“从一开始认识翠竹的时候,都会觉得她是弃妇所以可怜她,但之后发生了好几件事,冥冥中好像都与她脱不了关系。”
“嗯。”
“印象最深刻的是上次大王爷身中剧毒的时候,是翠竹催促着我去大王爷府,当然我也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再者就是后来让她帮忙传消息,以及那天晚上被她撺掇着去花满楼,这些事分开想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连在一起,就不一定了。”
列渊仍旧嗯了声。
“那晚在花满楼,你们是不是在谈什么很重要的事?”她问道。
“不错。”
怪不得,那晚翠竹在花满楼的表现这么好,有人来逮人就聪明的利用那胖女人把谈事的他们找出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昨天告诉我的一个大秘密。”陶安歌眯眸,觉着这所谓的大秘密可能会惊着对面的人。
然而对面的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很淡定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好吧,他是不太会把情绪放在表面的人,所以她根本看不出来他此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可听过,白泽玉?”她开了口。
白泽玉三字一出,面具下的脸突然冷峻下来。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此时的气场略微不同。
“她昨日跟我说,这白泽玉是人间至宝,而谁拥有白泽玉,谁就是神?并且,大家都知道白泽玉在你身上,是这样吗?”陶安歌全盘托出。
列渊的褐眸变得深邃起来,陶安歌忍不住哆嗦了下,直觉告诉她这白泽玉可能真是个了不起的宝物。
“谁告诉你白泽玉在我身上?”他声音变得冰冷。
不是吧,只是提了个白泽玉而已,至于这样说话吗?
陶安歌轻咳一声,喝了点水缓解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是翠竹说的呀,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翠竹告诉我的。”她道,“不过这白泽玉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是宝物?”
“算不上宝物,就是颗破珠子。”他敛住冰冷的声线,语气很是嫌弃。
“真是破珠子?昨日我看翠竹那样说像是巴不得想知道这珠子的下落哦。”陶安歌挑眉说道,“那看来你是知道这白泽玉的,你就跟我说说呗,是不是天下人都知道白泽玉在你身上所以才这么的敬畏你?”
列渊瞥她一眼,显然是不想回答她任何有关于白泽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