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人,是位公正的将军,不会站任何一位王爷。”慕天启说道。
此时的船舱内只有他们两人,尤溪委屈的隐于暗处,随时警惕着。
陶安歌蹙眉想了想,说道:“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便破了小王爷设计的这个局,只是大王爷惨死,就怕这位将军聪明……万一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可就不好了。”
“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慕天启握住她的手,镇定地说道。
陶安歌低头,看着他抚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下意识的抽开。
慕天启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说道:“如果想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话,本王这伤可装不得。”
陶安歌看他一眼,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那可不行,你是王爷,哪儿能自己伤了自己,再说了,你父皇不是一向都很信任你的吗?没有必要真的去受伤。”
慕天启笑笑,他也就说说玩笑话罢了。
不过陶安歌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若是被那将军发现一点端倪,那所做的这些事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于是她又在二王爷身上扎了几针,让宫里的那些御医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做好这些后,花船也靠岸了。
岸边站着的都是那位将军的人,围的严严实实。
“二王爷,属下亲自带人送您回府。”将军在船舱外叫道。
“不必。”慕天启在陶安歌的搀扶下走出来,脸色发白,看起来非常的虚弱,“今日之事本王会亲自禀报父皇,有劳将军。”
将军低头,也不强求。
坐上马车,慕天启直接让马车进宫。
陶安歌也坐在马车内,她看了眼马车外的人,都是二王爷的人,没有将军的人。
不知为何,她这眉头又不安的跳动了起来。
“大王爷的妾室静夫人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嗯。”慕天启的眉头微微皱着,在想一些烦心事。
他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哥这位妾室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上次在大王府的时候也没察觉到。
而今天发生的事,不知道是否就与这位静夫人有关。
因为目前还没找到静夫人,以及大哥在死前所说的话,都指向今天那艘花船上死的人都与静夫人拖不了什么关系。
如此的话,那这位静夫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陶安歌见他没有多说,也就没再多嘴问了,她现在的腰还隐隐作痛,都是咬牙忍着的。
能让二王爷在今天的事中全身而退,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马车没行驶多久忽然停了下来,马儿也像受惊了一样在外叫着,马车左右摇晃。
慕天启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稳住身形,很快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打斗声。
“别出去!”稳住身形后,陶安歌扯住他衣袖,“小心是陷阱。”
慕天启看她一眼,知道她说的陷阱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这背后的人想揭穿他身受重伤的假象。
马车稳下来后,陶安歌捞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数不清的黑衣人和二王爷的护卫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