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只觉得脖子处一阵刺疼,这熟悉的痛感……
凑,她的脖子又遭殃了!
“怎么?一个要求不够还想提两个?”列渊见到她脖子上渗出的一丝血,眸色更冷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侍卫问道。
“你若是不信,那也没办法。”他道。
侍卫皱眉,想想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眼前的列大人,若是得不到这列大人的庇护,他踏出这这府邸一样是死路一条。
“好,我相信列大人的为人!”侍卫只能这样大胆的赌一把,赢了便可活命!
他松手,将陶安歌推出台阶。
陶安歌没注意到跟前的台阶,脚一踩空,直接朝台阶下摔去。
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在差点要摔在地上时,一双有力的手接着了她,抬头一看,正是列渊。
陶大夫安全后,耿恒立马带人将侍卫团团包围住,不留下一丝能让他逃跑的空隙。
列渊的手指在她被划伤的脖子上轻轻抚过,陶安歌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站起身没好气的推开他。
“耿恒,拿药箱。”列渊吩咐。
耿恒立马准备药箱去了。
列渊带着陶安歌回了隔壁的屋,那侍卫傻站在原地,不知道干啥。
列渊使了个眼色,这侍卫立马被押下,在门外听候发落。
“我自己来。”陶安歌挥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确定自己可以?”列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好手好脚没残废,怎么不可以?”陶安歌倔强的要自己来,但伤口真是越小越疼,她就是微微侧头找伤口都要疼的吸一口气。
列渊冷了脸,强行夺过她手中的药膏,让她坐好。
不得已,她只得乖乖坐好,让他帮忙上药。
他的指尖微凉,再加上药膏也是凉的,阵阵清爽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疼?”见她整个人都绷着,列渊的动作更轻了。
“还好。”陶安歌微微侧目,刚好从面具下看到他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扫上一层阴影,还……还挺好看。
兴许是因为有这样的‘美景’所吸引,接下来也不是那么疼了。
上完药,列渊盖上药膏,擦干净指尖残余的药膏,那碍眼的伤口看得他心烦。
“你刚才,是故意的吗?”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什么?”明知故问。
“大王爷的贴身侍卫,你是故意让他挟持我的是吗?而你本来就不会杀他,只是利用我做个幌子是吗?”陶安歌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是,或者不是,她心里早有答案,之所以这样直白的问他,是因为心里还存在一丝可笑的侥幸。
没错,可笑的侥幸。
正如那侍卫刚才所说的那样,整个天辉国都知道她陶安歌是列渊的人,可谁又知道这列渊一而三再而三的利用她?又有谁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
想来也真是可笑至极。
列渊看向她,未语。
气氛有那么一丝沉寂的尴尬,陶安歌就这样盯着他,仿佛这样就可以听到她想听的答案似的。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信不信?”他忽然说了句没厘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