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医见了,又在心里狠狠说了一番,之前救治二王爷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注意这些礼节?
现在是真的人命关天了,反倒还注意起来了,真是急死他了。
一搭上这脉,陶安歌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这毒,已入心髓,就算保住了命,以后的生活也怕是……
这小王爷,真是下手阴辣狠毒。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根本不知道大王爷中了什么毒,天亮前不服下解药,别说以后的生活了,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张御医,麻烦你让人帮我去请一请天医馆的刘大夫。”陶安歌收回手,说道。
“刘大夫?”张御医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堂堂一个首席御医还比不上那民间医馆的大夫吗?
“嗯。”她没多解释。
张御医咬牙,只能差人去请这刘大夫来。
陶安歌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壶茶和一盘桂花糕,想来这就是大王爷两位妾室给吃的东西了。
她用银针验了下,两样东西都让银针尖端微微发黑,但这发黑的程度并不足以产生剧毒。
“陶大夫,主上在外面等你。”这时,耿恒凑过来说道。
列渊?
陶安歌收回银针,朝外走。
屋外都是些忙碌的家仆和侍卫,以及还在争吵的大小妾室,倒是没见着列渊的身影。
耿恒带着她朝小路走,穿过小路是一片寂静的花园,而列渊就站在花园中央。
还没靠近,陶安歌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
他在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但能隐约感觉到是因为她。
“列渊。”她扯出一丝微笑,走到他跟前。
只见他右手一抬,只听旁边传来一阵闷哼,接着是人落地的声音。
陶安歌侧头看去,惊讶的瞪眼。
他疯了吗?居然把自己的暗卫打吐血!
“主上,属下知错!”耿恒强忍着内伤,捂着胸口单膝下跪。
“你何错之有?”陶安歌有点生气,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耿恒低头,抿嘴不言。
接着列渊又抬手,她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下跪的耿恒又是一声闷哼,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属,属下不该让陶大夫来这,应该,应该直接护送陶大夫回府。”耿恒低头,声音歉疚。
“列渊,你疯了吗?”陶安歌挡在耿恒面前,怒声质问,“我不过就是来了趟大王爷的府邸,你干什么打伤他?”
耿恒惊诧,他没想到陶大夫竟会为他说情,还如此顶撞主上。
这件事本就是他失职,他不能连累任何人:“陶大夫,这是属下犯的错,与陶大夫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陶安歌回头瞪他一眼,又看向列渊,“没错,耿恒是说了让我直接回府的话,是我自己硬要来这的,这怪不得耿恒,你要是生气找不到人发气,你就冲我来好了!”
“冲你来?”他终于开口了,但短短三字冷的她如数九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