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涨疼。

陶安歌一睁眼就觉得无比难受，头跟要炸开了一样。

她睁开眼捂着头，眼前是陌生的地方。

昨夜的记忆开始扑面而来，陶安歌僵在床上，不可置信的接受着这些令人‘羞耻’的记忆。

不是吧！她居然对着列渊话唠了一晚上？

而且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完了，这下是掀老底了。

陶安歌赶紧坐了起来，头一阵眩晕，拆弹没坐稳。

她还在昨晚的雅间内，只是雅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并没看见列渊的身影。

昨晚会不会是在做梦？其实列渊根本没有来？

然而雅间的门在此时推开，进来的人正是戴面具的列渊。

见到他，陶安歌立马背过身，根本没颜见他，昨晚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头疼不疼？”列渊进来，身后的小二顺带端上了醒酒汤和早膳。

陶安歌未答，直到听见门再次关上的声音，才缓缓回头看他：“还，还好。”

“只是还好？”列渊无情戳破，“像你这种酒量的人，喝这么多能现在醒，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陶安歌尴尬地呵呵笑两声：“是吗？”

他嗯了一声，端起托盘里的醒酒汤走到她跟前：“喝了。”

陶安歌还处在羞愤中，她都不敢与他对视，只能接过他手里的醒酒汤，一咕噜的喝下去。

兴许是因为喝的有些急了，她呛了喉，一个劲的咳嗽，脸都咳红了。

列渊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道：“过来吃饭。”

陶安歌点头嗯了声，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躲避他。

喝了醒酒汤后，她感觉精神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而列渊除了刚才一句醉酒的话后，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陶安歌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昨晚太烦了，所以提都懒得提吧。

嗯……最好是这样，不然真的好尴尬啊。

用完早膳，陶安歌低头默默跟在他身后出了花满楼。

花满楼外的街再次恢复到了白天的安静，没有了昨夜的繁华。

耿恒驾驶马车在花满楼外候着，见两人出来打开门帘让他们上车。

“回府。”列渊一声令下，马车往府邸驶去。

回府的路上一路无言，陶安歌靠在软垫上，捂着胸口压住胸闷想吐的感觉。

下次再也不要这样毫无顾忌的喝酒了，简直就是身心折磨啊真的是。

马车行驶到了府外，福伯站在门口张望着，一脸焦急的样子。

“大人，您可回来了！”福伯见列渊下马车，赶紧跑过去，“大人，府里出事了！”

陶安歌一下马车就听到福伯的话，心头不由一跳。

她抬头看了眼列渊，他的眼眸还是和平常一样，并无波澜与意外，像是料到府里会出事一般。

陶安歌跟着列渊进府，直接朝住的院子走去。

走进院子，陶安歌并没有看出来出了什么事，直到进屋才发现。

屋内一片狼藉，到处都被翻了个遍，没有一个角落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