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有这个想法,眼前已立了一人,正是列渊。
暗处光线较暗,她抬头也只看见他的面具,看不清那双隐于黑暗的双眸。
他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陶安歌一跳,她往后缩,发现身后只剩墙了。
“这位爷有事?”陶安歌灵机一动,摸了摸鼻下的胡子,问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癖好。”列渊嘴角轻扬,上前一步,直接堵完了她的去路。
陶安歌心头一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位爷说笑了,我是男人,我来这花满楼有什么不对?”
“男人?”列渊挑眉,抬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下巴,强迫对视。
这下陶安歌是看清楚了他的双眸,仍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她试图扭头,只觉得人中一疼,他的食指上正捏着她贴的假胡子。
“男人?”列渊戏谑地看着这假胡子,重复刚才两个字。
“……”
陶安歌见掩饰不下去了,也懒得再多说,准备推开他离开。
然而他身形如山,推都推不动。
“我好奇不行啊!”陶安歌叫道,“让开。”
列渊低笑一声,非但没让,还将她抵的更紧了。
陶安歌只觉得浑身都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脸颊不由一红。
“大人。”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柔弱又有力。
“说。”列渊并未转身,只是将怀中的人儿彻底罩了个结实。
陶安歌不敢乱动,她这胡子都被他扯了。
“蓝烟今夜会挂牌花榜,可否请大人……前来一看。”
江蓝烟?刚才那蓝衣女子?
陶安歌竖起耳朵,还有些好奇的想探头看一眼,却被列渊扣住后脑勺,根本动弹不得。
“好。”列渊应了。
江蓝烟一怔,难掩喜色,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好,那蓝烟今夜恭候大人。”
说完,江蓝烟施施然的离开了。
在列渊怀里的陶安歌皱起了眉头,之前是谁说他不近女色?身边不仅没个丫鬟,睡觉都得必须是一个人。
套路,都是套路。
陶安歌推开他,夺过他指尖的胡子胡乱贴上,转身往外走。
列渊似笑非笑,任由她去了。
直到她完全走出花满楼,他才敛住笑意,眸光忽得一冷。
“耿恒。”
“属下在。”耿恒从暗处出来。
“杀了江蓝烟。”
“是。”
陶安歌今日来花满楼的行踪是他完全没有料想到的,刚才在楼上开门的一瞬间见到她,他是有那么一点惊讶。
再想到她之前在皇宫内被刺伤的事,也就了然了。
陶安歌,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正因为这种特殊的存在,所以他会清理掉她身边所有的危险因素。
包括刚才他想利用的江蓝烟。
一个利用的人死了就死了,他可以再找。
但陶安歌若是死了……
列渊微抿唇,目光变得阴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