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公子可知道我是唯一一个能救活二王爷的人?”听他这么说,陶安歌隐约猜到了他说此话的用意。
“知道。不仅在下知道,今日参与喜宴的人都知道。”楼尘微笑。
“所以真正的凶手就在参与喜宴的人中。只不过人这么多,再加上这次的刺杀目的太明显,在没接触到二王爷之前,这凶手还会继续下手,且不止一路人。”
这楼尘来的目的有二,一是提醒她注意安全,二就是给她分清这儿的局势。
若是没受伤,她才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局势关系。
可眼下若再不清楚这些局势,怕是小命都难保。
这该死的列渊,真是说话不算数!
“没错。三王爷是因坠马而亡,四王爷因贪污饷银畏罪而亡,现在二王爷命在旦夕,但凶手却未直接加害二王爷,如此看来,这凶手是不想让二王爷死的这么快。”楼尘道。
“都说三四王爷被人谋害而死,皇上难道没有下令彻查吗?”陶安歌疑惑。
“并没有,皇上所相信的,都只是表面证据。”
表面证据?那若幕后真凶随便抓个替罪羊来,那她被刺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靠,这也太昏庸了吧!
陶安歌看他一眼,问道:“楼公子可是猜到凶手了?”
“凶手不能靠猜,得靠推测。皇上花甲之年,皇位继承也就在这几年,死的伤的都是皇族,既然陶大夫已经被牵扯进来,凡事最好还是小心为好。”楼尘收起折扇,准备起身离开。
“谢谢楼公子的提醒。”陶安歌目送他出去。
真是哔了狗,她本不想管闲事,偏偏闲事找上门。她要是继续置身事外,只管救人,那这小命都不够丢的。
陶安歌叹了口气,向一旁的宫女问了些宫内局势。
天辉国本国泰民安二十余年,五位皇子相亲相爱,因天辉国传位的传统,所以皇上统一将五子封为王爷且各赐封地。三、四王爷的封地离皇城最远,所谓山高皇帝远,私下做些事也很难被发现。
大王爷身为嫡子常住皇城,时不时告点弟弟小状,让三、四王爷经常无法回皇城。二王爷生性闲散,淡泊名利,构不成什么威胁。而这小王爷因年龄尚小母妃早逝,皇上不忍就将他留在了皇城。
死的伤的都是皇族,其目的肯定是为皇位,这最大嫌疑人莫过于大、小两位王爷,但没证据。
陶安歌惆怅,真不知道肚子上这伤得养多久才能痊愈。
深夜。
陶安歌熟睡之际,列渊走了进来,立于床旁。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皱,额头还出了层细汗,像是在做噩梦。
列渊抬手,掌心中悬浮着一颗通体晶透的白玉珠。白玉珠散发着淡光,在接近陶安歌的时候淡光一闪,仔细看能看到白玉珠体内有暗波涌动,一丝一丝的光纹很是美丽。
渐强的淡光漂浮在白玉珠周围,像是找到指引一般朝陶安歌散去,将她笼罩在淡淡的白色光圈里。
只见床上的人渐渐放松,眉头微松,神情也终于平稳了下来。
“安歌,我绝不会让你再在这里丢掉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