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第一个选择无非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变种。旗舰可能安然无恙,那派去堵截的船,可就要被烧毁了。以现在的薄弱防线来讲,这种仓促的调度很可能会出现致命的漏洞。
第二个选择呢,这边就算被打开了一个豁口,扶桑人肯定会趁机突围。
虬髯客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了郭业,道:“秦国公,您怎么看?”
郭业眼珠一转,道:“国主尽管弃船,这个豁口交给在下便是,保管扶桑逃不出一兵一卒。”
左相许丰年道:“你?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面对这种场面,又有什么好办法?”
右相李宜昌道:“秦国公还请慎言。海上作战可不比陆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种事。”
就连王伯当也道:“秦国公,我虽然佩服您,但是这件事儿吧,实非人力所能及。”
郭业微微一笑,道:“那你们别管,山人自有妙计!”然后,他对虬髯客道:“国主,你信不信我?”
虬髯客哈哈大笑,道:“扶馀国早晚是你的,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好了,这里交给你了,咱们下船。”
许丰年道:“事关此战的成败,国主还请三思!”
虬髯客摇了摇头,道:“有什么成败?扶桑大军已经被烧了一半了。即便逃出去一部分,那也是必输无疑。咱们无非是赢多赢少而已。既然如此,何不让秦国公一试?”
……
……
虬髯客与众将下了旗舰,自有其他的船只接应。至于郭业,他一招手把吉米叫了过来,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四条战船,每艘船上三十名水手,二十名咱们的兄弟,还有两千颗改了配方的霹雳弹。不过,咱们不是打赢了吗?这些准备还有什么用?”
“打输了有打输了的用法,打赢了有打赢了的用法。你们这次的任务变了。”
“变了?”
“从防止敌人追上来,变成防止敌人逃出来!现在的任务,就是赌死这个缺口,不让一艘敌船跑掉!”
“得令!”
郭业交代完不久,扶桑的火船就杀到了。
当然,五十艘船不可能全冲着这一艘旗舰招呼,还有一些船,向着旗舰周围的护卫舰发动了自杀攻击。
扶馀国的将士们也不恋战,船一着火,很快就弃船逃命。
还没有被烧死的扶桑死士们,很快就占领了一部分扶馀国的船只。又冒着生命的危险,把这些燃火的船挪走,开辟出了一条不太宽的生命之路。
然而,就在所有幸存的扶桑人以为能够逃出生天之际,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郭业带着四条大船,已经出现在了距离豁口不远的地方!
小林正雄还没死,他大声喊着:“他们只有四条船,拦不住咱们的!扶桑勇士们,给我冲!”
“冲呀,杀呀!”
“死战!死战!”
“猪突!猪突!”
扶桑人大声呼喝着,冲了出来。
按照道理来说,有了这么一条生命之路,给了扶桑人闪转腾挪的空间,就不可能再对扶桑人进行歼灭性的打击了。
还是那句话,这个年代的海上作战,无非就是远了用箭射,近了撞船打接舷战。
这两种作战模式,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效率不高。哪怕敌人全不反抗,也很难在短时间内令敌人重创。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小林正雄的判断的确没错。但是,可但是,扶桑人命不好,今天遇到了郭业的特种大队。
米吉此时兴奋地眼睛发红,道:“咱们在扶馀国几年没打过大仗了。今天,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兄弟们,给我轰呀!”
顿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特种大队的战术也很简单,只要有扶桑的船只赶来,人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全身重甲,顶着箭雨冲上去,然后就是一顿霹雳弹伺候。
打完了之后,也不管战果如何,马上扑上另外一条船。就这样,四条船来往穿梭,把所有敢于冲出来的扶桑木船,都变成了大号的火炬。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战果?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这年头的船全部木制,扶桑人造船的本事又太差,结果所有的战船完全不防火。
被霹雳弹这么一通招呼,那还有得了好?顿时浓烟滚滚,烈焰飞腾!
扶桑人没有想到,他们尽管逃出了包围圈,还是免不了变成烤乳猪的命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扶桑人这才明白,面对装备了霹雳弹的战船不能硬拼,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远远躲开用弓箭射击。
然而,现在明白已经晚了。此时的虬髯客已经调度完毕,再次把扶桑船队包围,他们的覆灭就在旦夕之间。
扶桑旗舰上,草壁王子面若死灰,道:“败了?咱们败了?扶馀国用的是什么武器,怎么那么厉害?”
井上平夫道:“先别管人家用的是什么武器了。现在这个情况,您要是没有后招,那咱们是必败无疑了。”
“事到如今,我哪还有什么后招?快走!快走!走得晚了,咱们一个也活不了。”
草壁皇太子一声令下,仅存的七千扶桑海军,如蒙大赦。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扬起风帆,远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