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率着几千人一上城来,乔装打扮的西川军便如饿狼般亮起兵刃第一时间扑向了城上的吐蕃兵。
几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吐蕃兵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喊打喊杀中反应过来,西川军已然杀红了眼,满地都是死不瞑目的吐蕃兵。
这时,守城的头头蛮脱才反应过来,脑中瞬间浮现两个字,敌袭!
他顾不得抽出腰间的弯刀来对抗,也来不及指挥剩余守兵来抵抗,而是趁着混乱跑到一处柴禾堆旁,抄起墙壁上一盏火把,弯腰就要将地上干燥的柴禾点起。
突然,他手中的火把猛然被人一脚踢开,掉落在地。
这可急坏了蛮脱,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捡即将熄灭的火把,点燃柴禾。
谁知背后一阵撕裂的钻心痛,等他寻到痛处,胸口已经从背后穿过一把利刃,被人贯了个透心凉。
他的耳间,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居然想点狼烟示警?嘿嘿,痴心妄想!”
居然是丹珠的声音!
不过这时才想明白过来,显然为时晚矣!
嘭~
蛮脱当场断气,轰然倒地。
丹珠拔出蛮脱胸口那把弯刀,在蛮脱的尸体上擦拭了一番刀身血迹,冲着自己麾下的一千人喊道:“镇抚使大人有令,砍一个吐蕃兵的脑袋,赏银十两,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说罢,自顾蹲在地上举起弯刀,对准蛮脱的脖颈一阵猛剁,喀喀喀一阵刀劈骨头的声音骤响,溅得丹珠浑身是血,满脸狰狞。
一千青苗军见状,哪里还能淡定的住?纷纷举着弯刀,在城楼上到处寻摸吐蕃兵的身影,哪怕地上的尸体都不曾放过,见着有完好的尸首就是一阵猛砍猛剁,将割下来的脑袋系在腰间,甚是恐怖吓人。
此时,程二牛率着八百白袍风驰电掣进了南门,在郭业的命令下,百人为一队纷纷散开,前往封住南门一带的各个要道,防止南门陷落的消息走失。
不一会儿,庞飞虎也带着剩余的四千青苗军进入南门,与郭业碰头。
差不多时候,城门楼子上的西川军也结束了战役,纷纷撤退下来。
最后撤退下来的是丹珠和他的一千青苗军,个个浑身是血,腰间或多或少都系着三三两两、面色惊恐死不瞑目的脑袋。
看得城楼下未参战的四千青苗军纷纷侧目,直呼可怕。
此时,南门一战正式宣告结束,从骗开城门伊始,到一千守兵被砍了脑袋,历时仅仅不到半个时辰。
郭业扯着嗓子喊道:“朱胖子,朱胖子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朱胖子滚着肥胖的身子来到郭业跟前,喊道,“大人,你要的东西都拉来了。”
说罢,抽身后一挥手,喊道:“都推上来!”
嘎吱嘎吱,阵阵车轱辘轧地的声音,几辆独轮车被推了上来,上面或多或少码放着几个木箱。
郭业走到一辆独轮车前,将一个木箱狠狠翻落在地,哐啷一声,木箱中洒落出来一地的银锭子。
紧接着,他又连连翻落几个木箱在地,统统都是十两轻重的银锭,洒满了一地。
白光熠熠,动人心魄
咕咚咕咚,四处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郭业指着丹珠喊道:“丹珠,叫你的弟兄过来捡银子。本官言而有信,砍了几个脑袋就捡走几锭银子。快,速度~”
轰~
一千参与割脑袋的青苗军纷纷解下腰间的头颅,扔在地上冲上前去捡起了银子,一锭一锭玩命地往怀里塞。
郭业指着庞飞虎身后的四千青苗军,喊道:“你们也想不想捡银子?”
“想!”
四千余人异口同声,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郭业点点头,赞道:“好,现在本官给你们四千人一个任务。你们一会儿随着丹珠校尉,还有他的一千人一起前向东门。这次我不要求你们砍下多少脑袋,我只要求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上东门,在东门城楼燃起狼烟,越大越好。事成之后,每人赏银十两!!!”
“喏!”
“战,战战战!”
捡完银锭的丹珠此时俨然一头愤怒的狮子,带着五千青苗军撒丫子疯狂冲向了东门方向。
可见,对于这些奴隶来说,银子也许比生命还要来得重要,用郭业的话讲,穷怕了,穷疯了。
庞飞虎、童虎、童虎的五百执法队都纷纷提刀,准备追着青苗军一起杀向东门。
不过却被郭业拦住了,摇头制止道:“东门一战,凶险异常,青苗军未经操练,根本不是东门两千吐蕃守兵的对手。能够燃起狼烟,势必也要折损半数以上。你们就不要摊这趟浑水了。”
童虎急道:“大人,明知他们不敌,还让他们前往东门去送死。还不如让咱们西川军攻占东门呢。”
郭业冷眼看着童虎,沉声说道:“我西川军战死一个少一个,凭什么让西川军去冒这个险?再者说,你莫非忘记青苗军存在的价值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呃……”
童虎猛然清醒了过来,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的糊涂。
这时,郭业冲康宝、阮老三等人吩咐道:“收拢队伍,等着东门狼烟一起,我等杀向西门,务求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西门的两千吐蕃守兵!”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