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2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514 字 4天前

暂时,公堂之中几位大佬相安无事了起来。

嘭!!!

韦挺接过长孙无忌的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冲下面的龚吉喝道:

“龚吉,你刚才说还有事情隐瞒,没有交代清楚,现在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啊?”

龚吉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堂首的长孙无忌,又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手里捧着圣旨眼睛如鹰视般盯着自己的裴寂,惊呼一声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我……”

刚说了一个字,欲言又止。

此时的气氛甚是紧张,门口之外围观的人群纷纷噤声,侧耳倾听着龚吉的交代。

就连郭业都有些紧张起来,手心有些出汗,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贞娘的小手,因为力道有些大的缘故,箍得身边的贞娘差点喊疼呻吟了出来。

公堂之中,龚吉迟迟没有交代。

嘭~!

公堂之上,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

韦挺剑眉横起,如怒目金刚一般相视着龚吉,喝道:

“龚吉,本官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第527章 大闹公堂

“唉……”

龚吉双肩微微一耸,直挺的腰板松垮了下去,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萎靡不堪,长叹一息之后,硬着头皮说道:“好叫堂上三位大人知晓,若仅凭我一个从五品的库司郎中,又怎能在库司之中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呢?纵是给我泼天大胆,也不敢如此大肆敛财,贪赃枉法啊!”

“哦?”

“嗯?”

堂上的长孙无忌与旁听的裴寂相继惊疑了一声。前者眉头徐徐舒展,眼神中带着喜色;后者眉毛一挑,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长孙无忌不顾此时是由韦挺主持问话,急急对龚吉问道:“龚吉,你的意思是说你后头还有人替你撑腰,替你掌舵,是也不是?你背后主谋乃是何人?你们的同党又有多少?你快快说出来,若你主动坦白,本官定会与其他两位大人酌情考虑你的罪责,从轻发落一番。”

龚吉闻言,得到了长孙无忌的承诺之后,脸色萎靡之色顿散,跪地磕头作揖道:“谢谢长孙大人,我这就说,这就说……”

“放肆!”

旁听的裴寂陡然站起,阴沉地望着长孙无忌怒斥道:“好你一个长孙无忌,你这是在诱导案犯,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喂喂喂喂!!”

高士廉恰到时机的站起来,对着裴寂指责道:“姓裴的,你是奉旨过来旁听呢,还是负责审案?嘿,若老夫没听错的话,刚才可是有人信誓旦旦的宣称,绝不搀和审案。莫非你想食言而肥,或者你想忤逆了陛下的圣旨不成?”

“你……”

裴寂顿时被高士廉又踩呼了一脚,气得脸红耳赤,手中紧紧握着圣旨,不知如何应对。

韦挺一直都不掺合双方狗咬狗,保持着中立,现在见着裴寂公然破坏规则,不由冒头起身说道:“裴老大人,你可是奉旨旁听啊,可千万不能违背了圣意,莫要在打断我们审案了。”

裴寂心有不甘地喊道:“可是长孙无忌这是赤裸裸地在诱导龚吉撒谎,莫非想炮制冤假错案不成?”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说道:“裴老大人莫非是老得耳朵都不灵光了?龚吉的话还没说出来,你就知道是在撒谎了?还是说裴老大人心里有鬼,怕龚吉说出一些惊天秘密不成?”

“胡扯,长孙无忌,你敢诬陷我?”

裴寂恼羞成怒,作势就要上前与长孙无忌理论。

韦挺见状,纵是想保持中立也对裴寂倚老卖老来搅局心生不满,沉声喝道:“三司会审,不得放肆!”

喝住了裴寂之后,韦挺继续说道:“裴老大人,长孙大人这不是诱导案犯,而是合理推测正规问询,这是我们刑部与大理寺的审讯技巧。本官再次敬告裴老大人,大理寺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可千万不要坏了三司会审的规矩,不要让韦某为难。”

说着,指了指堂中两侧的衙役,沉下脸故意不看裴寂,吩咐道:“本官再说一次,若有人敢在审案期间喧哗闹场,乱棍打出大理寺!!!”

“喏!!”

韦挺话落,裴寂已然面色苍白地重新坐回椅子,屏气凝神地看着龚吉,听着他的回答。

龚吉也不敢去回望裴寂,硬着头皮心下一狠,说道:“禀告三位大人,我乃已故尚书右仆射封德懿封大人之门生,当年便是封大人推举我进的兵部,从小小的库司掌固官开始坐起,一路扶摇之上到了今天的库司郎中,都是封大人一手促成。自从我出任司郎中以来,凡贪墨的银子必有封大人一份,而且是足足的大份。”

“哦?”

长孙无忌装作极为震惊的模样,继续问道:“这么说来,封大人一路推荐你都是出于索贿分赃的目的咯?”

龚吉咬着牙点头应道:“正是!若非当年我机灵会来事,封大人怎么可能会从这么多人里头选中我?每年年末,凡我在一整年间贪墨来的银子,受贿来的银子,封大人至少拿走七成。”

长孙无忌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惜:“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封德懿居然是这种人,唉,本官真是错看他了!”

旁边的高士廉自然知道外甥的意思,也配合着他摇头叹息,鄙夷地看着裴寂,好像在说,你看看你们武德旧臣这些人,咋这么没出息呢?

此时的裴寂虽然忌惮韦挺刚才的那番规矩不敢闹场声张,但是已然气得眼球充血暴突出来,死死地盯着龚吉。

长孙无忌又问道:“龚吉,根据那本账簿来看,你在贞观元年到现在的贞观四年,也就是封德懿去世的那一年到如今,可是一直都在继续贪墨,继续收受贿赂。本官很好奇,封大人都去世了,再也没人跟你索要分赃了,你为何还不收手,莫非你已经欲壑难填,浑然不顾见好就收的道理了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