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操是什么玩意,康宝哪里去知晓。
不过小妹被郭业旱地拔葱这么捣腾着,他是看着真真儿的,而且康芷茹婴婴啼哭中夹杂痛苦呻吟,他更是听得分外清晰。
莫非,这小子对小妹不轨?
奶奶的,欺人太甚!
康宝刚要破口大骂,甚至为了小妹之清白撸起袖子跟郭业这小王八蛋干上一架。
突然,康芷茹一阵干咳,说话分外吃力地喊道:“放,放我下来,喘,喘不过气,气来~~”
这时,别说康宝慌乱,就连郭业都吓得变了神色。
立马双手再次使力一倒换,将康芷茹头脚调转过来,缓缓放了下来。
“咳,咳咳……”
康芷茹被倒立时间过长,差点没脑充血过去,双腿发虚地扶在身边一个黄花梨木的四角茶几上,双眼恶狠狠地望着郭业,不忘骂道:
“你个混账,轻薄我,哥,你要替我报仇!!!”
最后半句话,是声嘶力竭冲着康宝而发。
康宝平日粗犷,但并非鲁莽之人。
见着小妹安然无恙,又念及自己和康家与郭业之间的匪浅关系,先摁住心中那团暴走的怒火,然后打量了小妹一眼。
一身红绫襦衣和长裙,虽是褶皱多多,破有凌乱,但是未见撕裂和破损,显然小妹与郭业还未有越过雷区的肌肤之亲。
但是看着康芷茹那副要吃人的神情,再看看郭业这小子一副做贼心虚,无从辩解的模样,差不多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儿。
他清楚郭业的脾性,从来没有循规蹈矩过,礼教礼法这玩意在他身上连根毛都找不到,男女授受不亲这玩意在这小子手中也是扯淡,根本没有顾忌。
至于自己的小妹,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整天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再加上那天生暴脾气,别说自己了,就连老爹康老头都要忌惮三分。
干柴碰到烈火,些许误会作梗,还能不烧起来?
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顿然不知如何处理才好了。
这边是自己的嫡亲小妹,家中的掌上明珠;那边是自己的兄弟,虽无血缘但胜似亲兄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咋办?
见着康宝迟迟不为自己作主,康芷茹哭得那更是一个伤心欲绝,仿佛就跟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弃儿般。
康芷茹哭得越凶,康宝的头皮就是越是发麻。
最后,还是狠狠瞪了一眼郭业以示警告之后,踱步来到康芷茹的身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抚慰道:“小妹,别哭了,我想这肯定是误会,你看,你不是好好的吗?”
“哇~~”
康宝这话仿佛就是一支助燃剂,令康芷茹心中那团委屈的火苗陡然大盛,哭得越发响亮和凄惨了。
郭业见状,轻轻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叫苦,真是何苦来哉,老子没事儿惹她干嘛?
康宝继续抚慰道:“小妹不哭啊,你看郭业是哥哥的兄弟,你又是我的亲小妹,你让哥哥指责谁才好呢?好了,一场误会,既然都没有损失,这事儿,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呜,呜呜~~误会?”
康芷茹泪眼婆娑,抽噎着转头恨恨地看着自己这个偏心眼的哥哥,怒道,“如果是误会的话,他怎能如此羞辱于我?如果是误会的话,他怎能拿马鞭抽我屁……”
说到这儿,康芷茹的抽噎声戛然而止,欲言又止苦苦说不出来。
特别是下面那两个字,不仅难以启齿,还让人臊得慌。一时间,心头的委屈渐少,多了几分羞愤和慌乱。
康巴听着小妹诉苦,冷不丁就断言不语,追问道:“啥?他用马鞭抽你?抽你哪里了?”
“抽我……”
康芷茹想说又说出口,无奈之下愤愤地将胳膊肘向后一撞击,推开了康宝。
然后冲着康宝大骂道:“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你还是我哥吗?”
言罢,鼻头又是酸楚无比,委屈的情绪又浮现心头,冲着门口拔腿就小跑出去。
小碎步跨过门槛儿,回头狠狠地望着郭业,双眼迸火地咬牙切齿道:“姓郭的,咱们没完!”
言罢,康宝还未提腿去追赶,火红倩影已然远遁。
康宝喟然一叹,重重地叹了一声唉,臭丫头永远都不让人省心,看来早点派人将她送走,免得老爹和老娘挂念。
郭业见状,一脸莫名的冤屈,冲着康宝苦笑道:“宝哥,那啥,兄弟我冤啊!”
康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哼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惹我小妹,你是自找的,怪谁?”
郭业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清楚,懂了。
心中跟着吐槽道,有得选,小哥保证以后见着她,绝对的退避三舍。
不过看着小丫头那离去的伤心背影,郭业的妇人之仁又发作了,颇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啥,是不是派些弟兄,将令妹给找回来啊?”
康宝倒是干脆,直接摇头说道:“不用找了,芷茹的性子我这当哥哥的还不清楚吗?闹腾两天,再碰见什么新鲜玩意,就没事了。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去把她找回来,找回来——”
“找回来,你娶她啊?男女还授受不亲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