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溅到郭业的脸上,尽显狰狞,只听他狂笑道:“狗副将,小哥说过要取你狗头,说到便要做到!”
言罢,又是噗嗤,噗嗤,连砍两剑……
两剑过后,华明的脑袋和身体立马分了家,大好头颅在地上打滚,最终被郭业踩在脚下。
轰~~
城楼之上传下阵阵嘘声,不少胆小之人更是哇哇大叫,惊恐喊道:“这个屠夫,他砍下了华将军的头颅。”
“你们看他脚下~~”
“呕……”
城楼之上的守军们早就被郭业的这场屠戮秀给震惊了,胆小者已然吓得双手发凉,不停摩挲在胸口借以取暖和抚慰害怕的心灵。
震慑敌人!
这就是郭业砍下华明脑袋的真正用意。
不过这还不够,只见他将华明的宝剑归于剑鞘,插在马鞍之后,又抄起虎头湛金枪,直接将枪头插进对方的头颅中,高高挑起,朝着城楼上甩着。
口中更是叫嚣道:“若敢冥顽不灵,顽抗到底,哼,华明今日之下场,就是你们谁也逃不掉!”
高声威胁一番之后,也不管对方到底听见没听见,立刻翻身上马,举起虎头湛金枪挑着华明的狗头,朝着自己的阵营那一方扬蹄而去。
哒哒哒哒哒……
郭业还未抵达阵营前,关鸠鸠,庞飞虎,程二牛,阮老三等人已经老远就跑来相迎。
众人欢呼雀跃,个个脸上泛着光彩,显然受到了郭业刚才那番勇猛过人的鼓舞。
关鸠鸠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挤开众人冲着郭业吹捧道:“兵司大人刚才真格儿威武霸气啊。仅仅一招就挑落了敌将的兵刃,还斩了敌将的脑袋,啧啧,学生真是开了眼界啊!依我看来,三国虎将,也不外如是嘛!”
郭业这个时候心情大好,听着关鸠鸠的马屁也觉得身心愉悦,随意将华明的脑袋从枪头上取了下来,放在手中如皮球一般掂了掂。
突然,扔到关鸠鸠的怀里,大笑道:“老关,小哥心情不错,这狗头送给你了。”
“哇呀!”
关鸠鸠怀里突然多了一物,发现竟然是华明的脑袋,立马吓得哇哇大叫,慌乱将脑袋扔在地上,跑远开来哇哇一阵呕吐。
看来,这厮被郭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够呛!
众人看着关鸠鸠吃瘪,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特别是朱胖子,那叫笑得一个酣畅淋漓。
郭业一身白袍,满脸血渍地领着众人徐徐向阵前走去。
刚走近来,整个陇西军阵营中爆发出阵阵喧哗吼叫之声:
“郭小哥,威武,威武!”
“陇西郭业,陇西郭业!”
……
“陇西军,鹰扬,鹰扬!”
“开战,开战,开战!”
……
……
三千人摇旗呐喊,持戈挥矛,场面甚为壮观与振奋人心。
郭业见着此情此景,心道,军心可用啊,看来华明之死倒是大涨了我军的士气。
这时,
一名娇弱小兵挤进人群,只见他一头青丝披肩没有束发,双手捧着一个瓷碗,冲着郭业喊道:
“郭业,酒已温好,满饮此杯吧!”
郭业一看来人,可不就是康芷茹那小丫头?小脸蛋红扑扑,娇媚中不失英气。
看着她双手所捧的那晚酒,郭业不由笑道:“你这臭丫头,还真温了一壶酒啊?”
康芷茹将瓷碗放入郭业的手中,嗯了一声说道:“骗你作甚?快喝吧,本姑娘亲自替你温的酒,喝了驱驱寒。”
郭业哈哈一笑,将瓷碗端在手中仰头一灌,大赞一声:“温度适中,倒是好酒!”
康芷茹尖尖下巴一扬,哼了一声,嗔道:“算你识货。”
言罢,一溜烟跑进了阵营之中,不知作何而去。
呕吐完毕之后的关鸠鸠见着刚才一幕,又屁颠屁颠揣着惨白的脸蛋上前来,奉承道:“妙啊,秒啊!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今有郭业温酒斩华明。兵司大人,果真虎将也!”
又是一记马屁,排山倒海般袭来。
郭业把玩着手里的瓷碗,摇头轻笑,道:“哈哈,倒也应景儿!”
言罢,突然脸色一紧,将手中的瓷碗高高举起,又猛然一摔,落在地上。
哐当!
瓷碗立马碎成了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