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2)

“我就咧了怎么地,只许你老刘家的人做这丢人的事,还不许人说了是吧。”

夏冬晴不依不饶,刘天业一身火气正没处发,腾地起来,拎了婆娘的头发就是一顿打。

这边厢为着蓝玉烟考上京都的事,有人欢喜有人忧。

另一边蓝仙娥携了行李,来到东市,根本找不着陈国富的下落。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什么都得花钱,存了几年的傍身钱很快花掉大半。蓝仙娥肉疼的心肝肺都在颤。

正好看到工厂的招工启示,写着包食宿,还有两百多块钱的工资,忙不迭地去应聘。

虽然在永安乡时,她身上的皮肤被灌木刮伤,但是养了一个多月,疤痕已经非常浅淡,再抹点雪花膏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再者她本就是个巧嘴擅投机的人,哄得招聘的人眉开眼笑,连工都没试就直接录用了。

想以为进了工厂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哪成想这吃住是解决了,可是得和七八个女人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连随身的行李还只能放在床头上,她本就身的高挑,这样一来,根本睡不安生。

吃的也只有水煮青菜,肉星都看不到。

这住的狗窝不如,吃的比猪食差也就算了,还是天天站以流水线上,一站就八个小时,中间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全都掐着时间。稍微慢一点,工头就会过来赶人,有时候屎都没拉完就得提起裤子来继续上工。

苦啊,蓝仙娥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想想自己美貌如花,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却只能每天在这流水线上,跟木偶似的由人摆布。想想她就意难平。

若是能当上线长就好了,起码不用一直站在这里,也不会因为屎没有拉完就被人赶出来干活。

蓝仙娥一边快速的拿起流水线上的产品完成自己的工序,一边打量着在不时走过身边的线长。

这线长长得跟大马猴似的,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不行,我一定要当上线长,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吃饭了吃饭了,a班先去,十五分钟务必赶回线上,换b班!”线上忽地一声令下a班的工人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飞跑向食堂。

吃饭上厕所总共15分钟真是要人命!

蓝仙娥顾不上那许多,先冲进厕所,把之前没拉完的屎先拉了再说。

待出来时,就只有五分钟了,而两大盆本就没有油星的菜只剩下汤。

蓝仙娥打了碗白碗,浇了些汤,苦哈哈的躲到一边正要狼吞虎咽。没有办法,就是开水泡饭,她现在也能吃进去几大碗。

“没菜了,我这里还有点,给你吧。”耳边忽地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

蓝仙娥转眸一看,竟然是车间主任,他将自己饭盒递过来,那里边不光有青菜,竟然还有肉。

蓝仙娥一看到肉眼睛都放光了。

车间主任将饭盒里的菜往她的饭盒里一倒,说:“快点,只有五分钟了,别噎着!”

说完车间主任便转身离去。

蓝仙娥看着车间主任离去的背影,只觉那原本普能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立即像会发光一样,全身还能散着桃花的芬芳。

车间主任,这是看上我了?也是啊,我如此貌美如花,就是让人想忽略都难啊。

蓝仙娥立即浑身充满了力量,三下五除二的吃了饭。然后一下午都在琢磨着怎么利用车间主任对自己的青睐,来达到坐上线长宝座的目的。

通过下午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工友聊天,她打听到这车间主贵是云川人,三十出头,老婆在老家带孩子种田,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因为云川山高路远,出来打工三年了,还一次老家都没有回。

守着活寡的男人,这种男人最容易上勾了。还有他那乡下种地带孩子的老婆肯定和周桂琴差不多货色,哪里是我这种村花能比的?

蓝仙娥打听到这些信息,对拿下车间主任更有把握了。

终于在流水线上站足八个小时,蓝仙娥这一天的班算是上完了,终于不用火烧屁股的一样的急匆匆吃饭上厕所了。

蓝仙娥先是到宿舍里提了桶水擦洗了身子,然后才拿着饭盒到食堂里打饭。

不知道老板哪根弦搭错了,竟然大发善心的是做了个酸菜大鹅。

蓝仙娥吞着口水,不停的给打饭的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抛媚眼,直抛的眼抽筋,终于得到两块肥瘦适应的大鹅肉。

端着饭盒正要寻个空位坐下,突地水眸一勾,看到人群中间的车间主任。

真是天赐良机啊。

蓝仙娥抬手抚了一下刚洗过的头发,扭着水蛇腰往车间主任走去。

“主任,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本来以为洗了澡下来,食堂里人会少一些,想不到还是这么多人,都没有位置了。”蓝仙娥说着,往自己肩头瞟了瞟,原本扣着的衬衣不知为何突地松开了一粒扣子,那的确良衬衣便往下滑了些,露出雪白葱嫩的肩头。

第207章车间主任

“坐吧。”车间主任仿似不为所动的转开眸子,神情依旧十分憨厚。

“谢主任!”蓝仙娥笑的眉眼弯弯,便贴着车间主任的身边坐了下来。

女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有小半边身子都挤在了他的身上,女人身上的香气一阵又一阵的往鼻孔里钻,将饭菜的香气都给盖住了。

“主任,我不喜欢吃肉,这个大鹅给你吃吧。”蓝仙娥盈盈一笑,夹了饭盒里的鹅肉便放到车间主任的饭盒里,“看您中午都剩不少青菜,想必不爱吃,那就给把青菜给我吧!这样我们都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了。”

说着又将他饭盒里的青菜夹到自己面前。

“你爱吃肉,我爱吃素,这样换着多好!”她在说话的时候,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可怜车间主任,一个被禁了三年的中年男,当即心驰神往,恍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