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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了几天的封爵,终于有了定论。从辽地回来的锦衣卫、祖润泽证明确实只有四万石。于是乎,杨帆封爵终于在朝堂之上被敲定下来。另外一件震惊朝野的事,便是工部的贪污案,清查力度更是罕见。上至工部尚书,下至五品郎中,被撸得干干净净的。贪银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万两,然而这只是在账面上的,到底每年因火器、火药亏空多少白银,谁也说不出一个具体数来。
连原本替杜如海说话的周延儒都闷声不吭了。其实谁都明白,真正干干净净的人在这朝堂之上又有几人。工部彻查案根本没有那么简单,这样的次品军火敢这样交付,自然兵部也罪责难逃。今日早朝,孙承宗便自我请罪。
只不过查到杜如海的头上后,这贪污案就这么了结了。朱由检心里透亮着,都给撸干净了,谁来主持朝堂政务。趁着那代表着江南小地主利益的言官群体受风寒之际,税法的改制再一次提上来了。
反对的声音小得和蚊子一样,六科那帮喷子不上,六部自我难保,谁也不敢这个时候触怒龙颜。主要便是对于矿税、盐税以及商业税的改革,减少农业税、徭役等。不过只是一句带过,朱由检也明白,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用不了多久,反对的声音会渐渐出来。
杨帆从客栈出来,几匹高马扬鞭而至。封爵的圣旨正式昭告天下,凌河伯,在百官的反对声中,还是授给了杨帆。这个爵位,封得有些勉强。没有那种满城恭贺,没有那种车马盈门,相反,有一些冷清。
就连客栈的老板,都颤巍巍地跪下来,请杨帆照顾他一家老小,去别出落榻。一下子,杨帆成了京城贵圈的矛头对象。无可奈何的杨帆只好背着黑匣子,带着王絮儿,四处找住处。没办法,爵爷府不知道还在哪个娘肚子里,杨帆也不好意思找朱由检要府邸,最后,花了三百两,在一处老街落脚。
历朝历代,商人的地位都是低贱的。在大明朝也是如此,然而,杨帆却在一个街巷,买了一个小门面,准备白手起家,挑来挑去,将店铺选在了此处。
雨不再下,天依旧阴沉沉的。杨帆将街口买来的面食,在屋后简陋的灶台上煮了煮,分到了两只碗中。又在一个破坛上惊喜的发现了还是嫩绿的葱,撒了些葱花之后,一碗热面顿时变得香飘四溢起来。
两人坐在门槛前,吃着面条。王絮儿乖巧地将面碗捧在膝盖上,筷子伸进面碗,挑着一根面条吸入嘴中。“杨大哥,你是封爵了吗?”
杨帆喝了口面汤,抬起头看了看天,道:“算是吧。”他明白,如今的朝堂,不是朱由检一个人说了算的。改革,哪有那么好办到。杨帆发现,他手上的筹码,确实用得太快了。而局面却没有过多的改变。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什么叫算是吧?”
杨帆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王絮儿,道:“小屁孩,吃你的面。”看了眼还放在屋子内的那身礼服,冷哼了一声,笑着摇摇头。换了个衣裳,买卖亏出翔了。
即将便是立冬了,这破店铺起先卖砂锅的。没有生意,前主人早就想把这店铺给卖了。告示张贴了几个月,都没个人来询问。三百两,确实贵了点,胜在后边带个院子、几间屋子。王絮儿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看着杨帆,默默地喝着汤。
“吃这么点,猫吃得都比你多。”他拿过王絮儿的碗,继续吃起来。那条大黄鱼,盘了这个店铺,也用得差不多了。杨帆就这么静静地蹲着,看着店铺内一摞摞的砂锅,叹了一口气。
王絮儿病好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也坐下来,托着下巴发呆。
“凌河伯,杨子,威风啊!”打听来打听去,终于找到杨帆落脚地方的祖润泽拿着那套礼服,左看右看,羡慕得很。王絮儿讨厌祖润泽,一见他来了,便赶紧回了内屋。原本沉寂了很久的铺子,被祖润泽这么一抖,顿时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