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拍胸脯保证,这次一定要教育好萧韧熙那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自己比人家大多少。
风祭夜微笑着将两人送上马,眼看两个人快马加鞭去给萧韧熙送礼。
最后,才忍不住扬天长笑,萧韧熙,你就是活鬼这次也一定猜不到,小侯爷这次给你下了什么绊子。
薛冰和薛文到萧家别院的时候,长辈们都已经休息了。他们也不惊动别人,直接让人带着去找萧韧熙。
萧韧熙倒是还没睡,正在看着手头的折子。
晏澈心情不好,折子就都堆在了瑶华的案头。
瑶华看的时间长眼睛就疼,最后就都堆到萧韧熙的书桌上来了。
薛冰提溜着兔子趾高气昂的放在萧韧熙的面前,告诉他这是他今晚的战利品,特意来给他分享。
萧韧熙打开一看,香气立时扑面而来。
薛文就趁着萧韧熙一愣的瞬间,开始哇啦哇啦的述说两人黑夜中打猎多么的百发百中,要是以后萧韧熙再不尊重七爷、八爷,那以后肯定就有他好瞧的。
“七哥,你这深更半夜的去打猎,也不怕被皇上知道打屁股?”萧韧熙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
“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应该纵马豪饮。你说你,年纪虽不大,和老头子似的,想的还不少!行啦,别说别的,赶紧趁热吃,一会凉了。顺便再喝两杯。”薛冰边说,边去萧韧熙的屋里找酒找杯子,“我和你说,风祭夜那别的不行,但是这酒确实是没得说!”
萧韧熙一听,立时疑惑的问道:“风祭夜也去打猎了?”
“对啊!本来就是他找我们去打猎的啊!”
说着,薛文声情并茂的将三个人打猎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主要内容都集中在两位小薛爷的勇猛上。
萧韧熙听完,心里不由得冷冷一笑:风祭夜这个货,深更半夜的不养足体力应付明天的比试,竟然有闲心去找薛冰和薛文去打猎?还主动说要给自己也留一只兔子。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要是没做手脚,简直鬼都不信。
眼睛转了转,萧韧熙毫不动声色,转过头为难的看了眼身后案子上一大摞奏折,为难的说道:“我也想和两位哥哥好好喝个痛快!可是,你们看,那么多的奏折还没有批,要是今天完不成,明天太子那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薛冰和薛文,紧接着说道:“要不,你们替我批,我去喝个痛快!我看这事行!”
说着,就要回身去取奏折。
“停!”薛冰赶紧大吼一声,并且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事关国家大事,我们可帮不了你!还是你自己来吧。是吧,老八?”
“对,对!你可不能辜负太子的期望,一定要好好努力。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着,薛文拉着薛冰就要往外跑。
“诶,等等!”萧韧熙赶紧又将两人拦住,将桌上那只兔子包吧包吧塞到薛文手里,转身又去书案底下拿出一小坛酒,“七哥,你们把兔子拿回去,就着这坛三十年的陈年花雕,那滋味。”
说着,萧韧熙故意做出流口水的样子。
薛文一听有好酒,赶紧捧了过来,还顺便和薛冰一起闻了一下。
香味四溢,果然是好酒。
“中,你的孝心我们就领了。”说着,薛文抱着酒坛子和萧韧熙笑了一下,便和薛冰拿着兔子赶紧溜了,生怕萧韧熙将他们留下一起批奏折。
萧韧熙看着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出来:明天等薛冰手脚酸软的时候就知道他这个大舅哥到底给了他什么好东西了。
想到风祭夜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韧熙开心的简直能跳起来。
第二天。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薛家老太爷要亲自招重孙女婿,有了皇上的许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这是变相在把这次的秋猎继续下去。让皇上的面子都好看点。
而幼诗的遗体早上一大早就被运回到宫里了。
按照严格的规制,除了幼诗自己待过的院子,其他地方无需按照大丧装扮,除非有皇上的特别批示,才能按国葬大礼规格进行入葬。
可显然,晏澈一点这种想法都没有。
所以,随着幼诗遗体的离开,园子里似乎又恢复了生息。
虽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摆阵势,但是因为晏澈也要来看,所以也比平日里要热闹许多。
几乎这次所有来行宫的官员一大早都准时准点的出现在擎天崖下,脸上带着笑容的互相猜度着到底哪个青年才俊能得到这颗明珠。
而外藩的使节也是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尤其是苏缇,更是一大早就来了,找好位置,神定气闲的坐在一边喝茶聊天。
萧韧熙骑着马来的时候,春风满面,玉马少年,真是说不出的青春风流。
而风祭夜身穿一身白衣,轻巧乘马而来的时候则眉角妖艳,双目含情,那长相之妖冶,容颜之俊美,简直比女子更要夺人心魄。
两个人下马之后,微笑着和两边人打了招呼。
此时薛家人和皇上都还没有到。
趁着人多之际,萧韧熙和风祭夜一边对着外人笑,一边挤着牙缝在轻声低语。
“听说你昨晚也去打猎了?”萧韧熙一边对远处的监察御史微笑点头,一边对风祭夜轻声咬牙说话。
“嗯,昨晚的兔肉好吃吗?”风祭夜想到这件事,笑得就更像狐狸精了。
萧韧熙笑得连含蓄都不会了,“好吃!味道好极了,只是不知道,薛冰和薛文吃了之后会什么感觉?会不会今天找你来算账!”
风祭夜立时一个笑容僵硬在脸上,缓缓转过头,死盯着萧韧熙:“昨天的兔肉你没吃?”
“没吃!”萧韧熙又淡定又无辜的摇头。
“你送给薛冰和薛文了?”风祭夜盯着萧韧熙,简直眼睛里要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