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段煨带领三千骑兵赶赴战场,这些骑兵的装备,无一不是和西凉军相仿,大马弯刀,马镫马蹄铁,在西凉军的时间里,段煨早已将西凉军训练士兵的那一套了解的透彻,就连骑兵的装备,也被他了解了七七八八,照葫芦画瓢,李儒统治并州之后,他立即申请组建一支骑兵,目的就是为了来日战场上,和西凉军一较高下,段煨对自己的骑兵有着充足的信心,身为将领,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荣耀,段煨的荣耀就是他亲手训练的骑兵队伍,李儒统治不统治并州对他来说无所谓,和西凉军交战,却是隐藏在心中已久的愿望。
当初董卓起家,依靠的也是骑兵,对于骑兵的训练心得,段煨较之贾荣懂得更多,有了先进武器的装配,骑兵的战斗力蹭蹭直窜,就是李儒看到段煨训练的骑兵,也不得佩服。
三千骑兵,令行禁止,沿途秋毫无犯,斥候遍布战场,随时打探着西凉军的动静,昼伏夜出,极大地隐蔽的骑兵的踪迹。
双方的斥候在战场上相遇,开始了最初的试探、攻击,斥候,是骑兵之中最精锐的存在,代表的是骑兵个人的最高实力,斥候不仅是胆大,而且心细兼武艺高超弓马娴熟。
吕布听到士兵汇报斥候的损失,恨不得立即提起方天画戟,亲自出马,五十余名斥候,一个上午,损失了近十人,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这也让他提起了警惕,战场上绝对游荡着另外一支骑兵,而且这支骑兵的战斗力之强,超乎想象。
多年的征战,让吕布也明白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将士兵生死置之度外,只求一时痛快的勇将了。
与吕布相同,段煨亦是心痛不已,西凉军损失了十名斥候,他手中的斥候也付出了十几人的代价,两人都明白在战场上斥候的重要性,失去了斥候,大军就等同于瞎子,不管多大的代价,他不得不往里面填,不仅是两军交手前的对决,还有战场上情报的获取。
两支骑兵没有相遇,斥候之间的交战格外猛烈,吕布手中的骑兵大多是草原上的健儿,骑术精湛,箭术高超,尤其是马镫相助之后,箭术亦是提升了一筹,这是先天上的优势,这些鲜卑勇士在太原郡的战场上大放异彩,在和并州骑兵交手的过程中,不断将平素的训练和交战结合在一起。
平陶在徐荣的打造下,如同铜墙铁壁,眉头微皱,平陶城墙不及西河郡城高大却给黄忠以不可攻破的错觉,见到大军到来,城上的守军丝毫没有之前遇到的守军那般的慌乱和无所适从,反倒是举止有度。
“平陶守将是何人?”郭嘉问道。
“徐荣!”
“徐荣?此人不可小觑,乃是当年董卓帐下有名的将领,十八路讨伐时,曾率军抵抗联军。”黄忠皱眉道,显然他早已对李儒手下的将领做了一番研究。
平陶戒备森严,黄忠暂且命令三军安营扎寨,不过还是按照以往的程序,向城内射了劝降信,这可是一招利器,守军稍有不慎,说不定就被城中胆大的百姓商人打开了城门。
中军大帐,郭嘉不断皱眉深思,平陶守将徐荣,为人沉稳,己军接连几次挑衅,均不出城迎战,相反,这段时间,貌似城上的守军有多了一些,细眼看去,却是一些新面孔。
“莫非徐荣在城内组织青壮守城?”郭嘉低语道,“若真是如此,则平陶城极难攻破。”而且近来吕布从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让郭嘉心中一惊,看情形对方的骑兵不在少数,训练有度,攻占并州,看来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李儒的手段,肯定不是西凉军明面上打探出来的那些实力,这些贾荣之前也曾考虑过。
吕布听到斥候汇报的损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三日以来,一共损失了上百名斥候,斥候之间的交战,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双方的军队似乎都在按兵不动,任由斥候互相比拼。
西凉军损失了一百名斥候,对方至少损失了一百五十名,吕布想象不出并州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支骑兵,竟能与西凉军相媲美,要知道这些斥候都是草原上的勇士,就算是在鲜卑强盛时,也是强兵。
段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斥候损失了一百多人,他也获得了重要的消息,吕布的骑兵仅有一千人,而他却有三千人,大军掩杀之下,足以将这支西凉军骑兵击溃,段煨开始筹备一系列的作战措施,和这样的骑兵交战,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他要确信周边没有其他的骑兵游荡,才会出手,而且他很自信吕布并没有找到己方骑兵的所在,这就是优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天空,余晖洒在下面一支缓缓行军的骑兵队伍上,三千骑兵,马衔枚裹足,行走起来,到时减轻了很多的声响。
段煨身处中军,一脸坚毅,偶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