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上层早已将鲜卑视作大敌,从北地郡通往鲜卑的路程也大致摸清,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且说郭汜姜羽徐庶带领八千西凉军经过十日便到达并州地界,出军之初,贾诩就以大将军府的名义昭告天下,“今有并州匈奴祸患百姓,大将军心存仁慈之心,发兵前往平叛,大军到处,各郡县不得怠慢,提供粮草等一应物资!”
大义凛然的话语堵住了天下的悠悠之口,不管怎么说,贾荣都是大汉的大将军,总管天下兵马战事,并州有战乱,那将军府就有责任发兵前往平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西凉军这是要将扩张的大手伸向并州了,不过雁门关外的鲜卑大军却是不好对付,暗中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西凉军的大戏呢,并州牧丁泰是原并州牧丁原的侄儿,和西凉军可谓是不共戴天,想要在一时半刻占据并州,恐怕不可能。
丁泰大急之下,欲要调兵遣将,抵御西凉军,被手下一众谋士劝住。
“大人,贾荣是大将军,对天下的兵马有权调度,而今匈奴肆虐,何不借西凉军之手铲除匈奴,而我军只需要固守城池,不失兵力,恐怕西凉军难有作为,卑职听闻,此次前来救援的西凉军不过八千人,而我军却有四万之众,岂会惧哉!而大人率军攻击西凉军,贾荣就有借口讨伐并州,到时将军怎么应对贾荣的虎狼之军?”并州别驾陈义劝道。
当初丁原是并州牧的时候,陈义就是其幕僚,胸中颇有谋略,丁泰这个声名不显之人就能在他的辅助下占据并州,其手段可想而知。
听到陈义发话,并州的一众官员不再言语。
丁泰大喜,道:“如此,就烦劳陈别驾了。”
“为主公办事,何来烦劳之说,但有所命,义不容辞。”陈义躬身道。
对陈义的态度,丁泰很满意。
陈义在并州的手段,说出来足以让闻者惊骇,丁泰最初上位之时,有很多不服之人,而陈义就以重金收买不服官员府中的仆人,让他们出面污蔑官员的罪责,处死了一批人。
有些官员只是一句话,得罪了陈义,轻者罢官免职,重者栽赃陷害,锒铛入狱,家中之人尽皆受到牵连,征召士兵,加重赋税,这两人联合起来,干的好事屈指可数,坏事罄竹难书。
在并州,每个官员谈及陈义都是一脸的惊惧,那一张平淡的脸色之下,蕴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让人无法猜透,也没有人敢去尝试,时间一长,陈义在并州树立的威望,比丁泰这个并州牧还要大,官员可不知丁泰,却皆知陈义。
有了陈义的一句话,沿途郡县果然是倾囊相助,粮草物资等倾力相助。
临近广衍,映入西凉军将士眼帘的就变成了荒村,一堆堆灰烬,似乎是在向将士倾诉着他们的遭遇,雨水的冲刷,不能掩饰这片土地上曾经上演的一幕幕悲壮。
姜羽见此一幕,咬碎钢牙,跟随贾荣日久,那种心向百姓的思想也被完整的学了过来,而今乍见百姓遭此厄难,心中之愤懑当即充盈。
郭汜轻轻拉了一下姜羽的马缰,低声道:“姜将军,主公派我们来是为了救更多的百姓,切勿因小失大!”
姜羽思虑片刻,当即明了,微微躬身拜道:“多谢郭将军提醒!”
“同为将军帐下,无需客气!”郭汜轻声道。
姜羽细目打量了郭汜一眼,说实话,出征之前,对于贾荣的任命,不仅是西凉军的将领不解,姜羽亦是如此,在他看来,郭汜不过是在巧合的情况下,从董卓帐下投靠到了西凉军麾下,再加上是贾荣结拜兄弟的身份,在军中如鱼得水,这种不是依靠军功上位者,在西凉军很容易被士兵鄙夷。
行军大帐,郭汜居于上首,徐庶姜羽,分别在其左右,华雄等一干将领居于下首。
“军师,观匈奴之所为,该怎么做?”郭汜将目光投向了徐庶。
“大帅,匈奴在汉境之作为,实乃是天人公愤,不过匈奴的兵力依旧强大,若是硬碰硬取得了胜利,却是便宜了丁泰,主公派我们来并州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辅助平叛,他想要的可是一个稳定的并州,而不是一个铲除匈奴又继续和并州军开战的并州。”徐庶道。
郭汜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沿途郡县已经暗中留下火苗,只要主公攻打鲜卑老巢的消息传来,就立即占领这些地方,上郡可以说成为了西凉军的囊中之物。”
姜羽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他是战场上的勇将,对于这样的夺人城池有些不以为然。
徐庶道:“大帅,而今的局势却是如何从匈奴手中搬回劣势,将匈奴人镇压下来,却又能不消耗我军的兵力。”
“愿闻其详!”
徐庶缓缓说道:“并州丁泰,手中可战之兵大约有四万余人,与匈奴对峙在桢林一带,得知我军到来之后,并州军按兵不动,显然是想要我军和匈奴死拼,而对雁门关守将的求援,充耳不闻其心昭然若揭,昔日主公在雒阳城外打破并州军,丁原身死,并州牧丁泰是其侄儿,心中必有愤恨,即使我军剿灭了匈奴,丁泰也不会心存感激之心,反倒会刀兵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