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这一战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是结束了,叶文彬和皇甫恂领着罪魁祸首,一路往京城而去。
被压在囚车里的安王此刻紧闭双眼,他活到这个岁数,该做的的、想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他既然一败涂地,他也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
“你们快看,那就是安王,以前他还驻守济州,抵御东辽呢,本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个包藏祸心的!”
“谁说不是?那个安王……听说是成王怂恿他一起造反的……我听早上街上巡防的侍卫们说了,成王想要自己当皇上……”
“成王?成王就是以前那个跟皇甫嵩一起闹得京城大乱的?听说他跟皇甫嵩两个人调换了身份的?依我看……他们都是蛇鼠一窝!”
“就是就是!你们看到了没有,走在最前面那个,清俊冷毅的,听说那就是叶家的大儿子,尚未弱冠就凭军功被皇上赐为归德中郎将,多年来跟着叶将军镇守凉州,这才是咱们大郢忠正之人该有的样子!”
“是啊是啊,你们看到了没有?跟叶小将军并肩的那个是恭王殿下,他也是个好的,你们还记得吗?恭王殿下可是驱逐了北越人的,这一次幸亏有他们在,不然京城里指不定还有一场祸乱呢!”
“谁说不是?说起来这一次咱们能逃脱这一劫,全靠叶小将军和恭王殿下,噢,今日一早听说站在城楼上指挥的人是襄王殿下,这会儿都没看到他人……”
……
一路上百姓们议论纷纷,这些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一行人耳中,安王和皇甫安自然是恨不得将两边的百姓们都赶走。
比起安王的淡然,皇甫安的定力可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百姓们的指责中,皇甫安如鸵鸟一般恨不得将脑袋垂到胸口去,然而不管他怎么做,四周的百姓们还是对他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