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闷哼一声,毫无招架之力。
教主大人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你死定了!”
棍子没了。
教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只剩下一滩血迹的草地,不明白刚刚还在挨打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哎,她人呢?”
乔薇望着二人消失在东南方的背影,淡淡地说道:“别找了,她被苍鸠带走了。”
苍鸠的轻功远在燕飞绝之上,根本不是他们能够追上的。
苍鸠将王后带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中,喂她服下一颗疗养的药丸,歉疚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让主人受伤了。”
吃了这么多年,这种药丸早已没多大疗效了,王后咳出一口鲜血,蹙眉看着他,雌雄莫辩的声音道:“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给鬼王护法的吗?”
苍鸠叹道:“我再不来,主上可就没命了。”
王后冷哼一声道:“他们杀不了我。”
苍鸠没与她辩驳,看着她身上的伤势,不解地问道:“乔氏如何敢对主上对手的?她就不怕死在主上手里?”
王后若有所思道:“她怕是知道我今日疗伤,功力大不如前。”
“她怎么会知道?”苍鸠问。
王后顿了顿,瞳仁一缩:“傅雪烟!”
“那丫头早对主上生了不轨之心,怕是一直在暗中监视主上。”
王后讥讽一笑:“她真以为投靠姬家就能高枕无忧了?天真!”
苍鸠没有接话,背叛主上的下场他没有领教过,但想来不会太好受,将来真发生了什么,也是她咎由自取。
苍鸠四下看了看,问道:“眼下寝宫是回不去了,他们一定在那里守着,你打算去哪儿?”
王后淡道:“渡过今晚就没事了,哪里不能将就?”
话虽如此,她却根本不敢调理内息,因为她只要一运功,体内的蛊虫便会疯狂作乱。
苍鸠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主上,你……”
“我没事。”王后定了定神,目光深邃道,“鬼王怎么样了?”
苍鸠难掩期待地说道:“从昨晚就开始尝试突破,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今日了。”
王后提醒道:“这次可别再出任何岔子。”
苍鸠胸有成竹地说道:“主上请放心,该服用的毒丹全都服过了,主上就等着迎接一个新鬼王吧!有了这个鬼王,今日乔氏二人加注在主上身上的痛苦,便能十倍百倍地还回去了!什么姬冥修,什么血月弓,就连贺兰倾都不会是主上的对手!放眼整个天下,主上想要什么,都会唾手可得!”
王后眯了眯眼:“这个鬼王,当真如此厉害?”
这句话,王后在蒲城便问过了,苍鸠曾以为他能达到三阶甚至四阶鬼王的实力,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一旦突破,将至少在六阶以上。
苍鸠与有荣焉地点点头:“比我们曾经高估的还要厉害,已经无限接近传说中……那一位的存在了。”
话音刚落,东南方的小树林后,一股浩瀚的气息,如风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天色都暗了下来,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群兽发出了害怕的兽吼,飞鸟惊得扑哧着翅膀飞上高空,却没飞到一半,便一个接一个地跌在了地上。
空气都好似冻住了。
二人的脊背不由地漫过一股寒意。
这股气息是——
王后眼睛一亮:“快!他要突破了!”
苍鸠背上王后,往冷宫后的小树林飞快地奔了过去。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料到一个即将突破的鬼王就藏在夜罗王的眼皮子底下呢?
“捡呀捡呀捡珍珠,捡到一颗大珍珠,咯咯咯,咯咯咯。”
小花园内,望舒提着小篮子,一蹦一跳地捡着珍珠。
忽然,一只麻雀凌空掉了下来。
望舒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麻雀,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望舒舔舔唇瓣,将麻雀放进篮子,继续捡珍珠。
啪!
不远处,又一只麻雀掉了下来。
望舒提着小篮子走过去,将这只麻雀也捡进了篮子里,一只红烧,一只清蒸,美美哒!
啪!
一只八哥掉了下来。
望舒又去捡八哥。
啪!
一只画眉掉了下来。
望舒又去捡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