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冥修道:“而且要不是你查出这些,老夫人与姬婉都不会信,今天这一步棋也走不下去。”
乔薇的唇角翘了翘:“这么说我还挺能干的?”
姬冥修唇角一勾:“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娘子。”
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乔薇好生乐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拉下脸来,不对啊,这次的事,是她先和他说了,他才动手的,要是她一直不和他坦白,他是不是就一直坐视不理了?
姬冥修当然不会不理,真到了非他出手的一步,不管她开不开口,他都不会无动于衷。
乔薇不由地想起了他去接南楚使臣之前,莫名其妙生的那股子气了,他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处理的,那时,他是不是就已经知道小后妈给她下过五日散了,就等着自己向他搬救兵呢?
“我说你这人可真是……”奇怪!
姬冥修其实也不大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方面希望她历练,历练到能够独挡一面,这样即便哪日他不在了,她也依然能够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她能多依赖自己一点,这种矛盾的感觉,他从未在别人身上感受过,他也非常困惑,有时,会茫然无措。
其实乔薇对景云与望舒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她看着他们小小的,这不会那不会,跑也跑不快,蹦也蹦不远,就日日盼着他们长大,可最近望舒刚会自己扣扣子,她这心里就不舒坦了。
姬冥修不解地问:“会扣扣子难道不是好事?景云已经早就能自己穿衣了。”
“我知道是好事,我也盼着她能干,可她一能干,不就没我什么事了么?我心里有落差,恨不得她还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依赖我。”乔薇说着,认真地看向他,“你对我,也是这样的吗?”
姬冥修想了想,点头。
乔薇会心一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姬冥修微微一愣,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经久不散,不知她为何如此高兴,拉过她的手,让她坐进了自己怀里。
他衣衫单薄,跟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身子的热意,幽香入怀,他渐渐有些口干舌燥。
“还疼吗?”他沙哑着嗓子问。
乔薇红着脸,轻轻地摇头。
都过了好几天,早不疼了。
姬冥修分开她双腿,让她跨坐到了自己身上,暧昧而蛊惑地看着她:“想要吗,乔宗主?”
乔薇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了自己身子的变化,脸越发地红了:“灯。”
姬冥修打出一道掌风,灭了桌上的烛火。
明亮的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渐渐的,有羞人的声音自屋子里响了起来。
小俩口浓情蜜意,外头的碧儿却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烟儿路过,担忧地问碧儿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碧儿心道,我哪哪儿都不舒服,以为那两只真的闹翻了,她不知多心碎,头发都差点急白了,结果好着的嘛!故意做戏给人看的,连她都蒙在鼓里了!
好气哦!
气呼呼的碧儿决定一整晚都不理自家夫人了!
一整晚过去了,天一亮,碧儿又笑眯眯地去上房了。
……
一夜风流,当时真是腿软得要命,身子颤得更像是寒风中凋零的落叶,但睡过一觉,便神清气爽,浑身都好似充满了用不完的劲儿。
乔薇拿过一颗核桃,轻轻一捏,核桃便碎了。
吃过早饭,乔薇去落梅院给姬老夫人请安,李氏与姬霜都在。
姬老夫人拉过乔薇的手道:“荀氏去了,你父亲又还在昏迷,大夫说得个三两日才能醒,可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不能没个人打理,我将你二婶与姑姑叫了过来,年前先让她们帮着,年后祭了祖,你再慢慢地接手。”
祭祖乔薇是知道的,只有祭了祖,将自己的名字上到姬家的族谱上,才算真正地得到了姬家上下的认可。
乔薇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她最近忙着斗小后妈,自个的事儿堆了一大箩筐,正愁没机会把它们办了,眼下有李氏与姬霜搭理庶务,她也可腾出时间,捯饬捯饬自己的事。
姬老夫人见乔薇如此明事理,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你也别太偷闲,得空了多与你二婶姑姑学学,姬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掌管的田庄铺子一手数不过来,封地的进项也每年各有不同,你须得一一地熟悉。”
乔薇乖乖地应下,又道:“我许久没去山上了,不知作坊那边进展怎样,想去看看。”
姬老夫人知道乔薇有自己的生意,他们这样的人家,按理说是不需要女人抛头露面谋营生的,但架不住这孩子喜欢,那就随了她吧,嫁过来这么久,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不好再拘着她了。
乔薇得了应允,高高兴兴地回了青莲居:“碧儿,上次我让你带给我爹的虫草人参你拿过去没?”
碧儿道“还没,我正打算今儿和那块麝香一起送过去的。”
乔薇翻了翻黄历:“不用送了,给我吧。”
碧儿惊讶:“怎么了?夫人不卖了?”那可都是钱呐!
乔薇看着黄历上画了圈的儿十五道:“今儿是我干娘的生辰,我带回去给她补补身子。”
罗大娘其实并未与她提过自己的生辰,只是去年今日,她在罗家吃饭时,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只鸡,翠云还给罗大娘夹了一只鸡腿,想想应该就是罗大娘的生辰了。
碧儿赶忙打开包袱,取出了补品:“景云和望舒要去吗?”
乔薇点头:“你去把他们接回来吧,顺便把麝香给我爹带去,然后把珠儿带过来。”
碧儿依言去了,先去灵芝堂送了麝香,接了珠儿,随后去国公府,将婵儿与四小只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