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觉点头,面上莫名泛起淡淡的红晕,时乐没瞧见继续道“他和叶宗主现在是什么关系”
秋觉如实说道“叶宗主把他安置在归啼峰后几乎不过问,只我每日为他送些汤药餐食。”
“他神志恢复了”
“嗯,能和我说说话了就前两日。”
时乐没多想什么,佯做漫不经心继续问“那叶宗主他,这一年性情可有变化”
秋觉迟疑一瞬摇了摇头“没有,叶宗主现在事务繁忙,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倒比先前更少了”
这话很有点模棱两可的意味,秋觉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可以他的直觉不足以下定论,且虽然如今他的仰慕心思淡了,但心底里还是敬畏叶知行的。
看时乐没言语,秋觉又道“时哥哥为何如此问”
时乐挠了挠头“无事,也就随口问问。”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宿话,秋觉将这一年的事儿几乎都同他说了,除了刻意避开些萧执的情况外,而时乐也将自己在万鬼冢的经历也同他道来。
两人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在天将明未明之际睡熟了过去。
白日里,叶知行来过两三次,看两人睡得熟也没出声,只傍晚时带了饭菜过来,秋觉醒来想到今天还未给莫怀尘端药送饭,自个儿连饭都没功夫吃,就手忙脚乱的跑到药房熬药,又急急忙忙的端着药和食盒赶去归啼峰。
这一边,时乐同叶知行两人用晚饭,饭罢,两人对坐喝茶,时乐将自己在万鬼冢的所见所闻又简单说了说,突然转口问道“叶宗主,有些话,我认为还是同你坦白了好。”
叶知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转而气定神闲一笑“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时乐点头,沉吟片刻道“当年在南桑国,我中了散血蛊,这一年里我心中一直”
“是我当年所为。”叶知行截了他的话,面上不动声色手心却都是冷汗。
时乐愣住了,他没想到叶知行承认得这么干脆,这么冷静。
“在晚霖城,杀了白牧文的也是我。”
“”这些事时乐都有怀疑过,只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求证。
叶知行眸色微动,避开时乐的目光继续说“当年我收到白牧文的信灵,他得知你到了晚霖城,想让你为笠州一事亲自登门道歉,言语轻佻放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