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不必互相介绍身份和来此的原因了。”贝利尔说,对于格拉瑞尔和总主教的争吵,他只听过只字片语,似乎是关于下乡人员的服装问题,事情本身是极琐碎的小事,但是格拉瑞尔运气不好,大概是因为刚从市政
管理处调回的原因吧,她不知道这几天总主教头上乌云罩顶,急需一个皮球来踢上一踢。
那几天他的顶头上司参谋长杰生笑得跟朵花似的,整个参谋部里都不时听到他银铃一样的笑语,着实让懒惰的贝利尔在沉睡中做了不少噩梦,记忆深刻——参谋长杰生和那位可敬的大人之间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过节,但是他身
为一个矮子,痛恨一切长得比他高的帅哥——“对不起,我希望有个我能不必弯腰就看到脸的丈夫”——他喵喵的——明明浓缩才是精华——抱着这样的怨念,纽斯特里亚新政府去死去死团团长对于深受妇女们欢迎的总主教
最近的低气压状态简直乐不可支——他甚至还破天荒地进教堂去听布道,不,根据他的说法,是去“享受一下沐浴酸雨的感觉”……
想起那段经历,懒惰的贝利尔一边感慨他的上司真是活力无穷,除了关心全国的战局外居然还能分心关心一个男人的心情好坏,一边被迫从他上司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总主教大人的八卦,与格拉瑞尔的争吵也是从他这个突然
八卦火力全开的上司那里听说的。显而易见,格拉瑞尔小姐不幸“撞到了矛尖上”,成了一个倒霉的牺牲品。
“哼!才不像你想的那样!”看到对方那种熟悉的眼神,格拉瑞尔秒懂,自从命令下来以后这种眼神她看得真是太多了,但是看得到就认命?会这样认为的人那是一点都不了解格拉瑞尔,她对此很不服气——虽然在其他人眼
里,格拉瑞尔似乎是被流放了,但是她自己一点都没这么认为,“总主教说我不接地气,所以让我下乡的,再说,如果这算受罚,那么所有的下乡人员都是受罚的吗!”
我觉得你就是受罚的,别装了,早点给总主教大人写份悔过书乞求他的怜悯让你早日回阿罗纳埃尔吧这里根本不适合你,贝利尔这么想着,但是他觉得自己目前不会有比总主教大人更大的权威了,所以他明智地没有去撩格拉
瑞尔小姐的虎须,把自己陷进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争吵里,“当然不是这样。”
格拉瑞尔小姐没有因为他这句含糊之词就放过他,而是穷追猛打,“那你呢?参谋长助理,你又是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的呢?”
“啊,这个,我奉命来检查这一带的民兵训练情况。”贝利尔含含糊糊地说,其实,他被派来的原因很简单,他的一位前任——因为偷别人老婆被正主儿殴打住院的那位——在医院继续勾搭护士,不幸那个护士也是有丈夫的
——他不得不自愿提前出院,躲回了参谋部,使得参谋长杰生有了贝利尔以外的助理人选可考虑。
最近参谋长杰生的心情很好,常常不经贝利尔催促就顺路把餐点送到贝利尔桌旁,这种幸福的生活贝利尔没享受多久就不得不挥泪下乡,想起来真满满地不是滋味……他甚至为了这种幸福的生活牺牲了自己的耳朵,忍受了上
司强迫他牺牲睡眠做八卦好听众的行为,马屁真是拍到了极致……不过,就杰生的角度来看,一个更加勤快点的助理总是比面前的这个强的,他对派贝利尔出外勤这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不舍。
“这一带不像有民兵存在的样子,”格拉瑞尔指出了这点,“你应该很高兴明天就可以回去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