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跑了!”
到底是彪悍的阿拉伯骑兵,鲜血不但没让他们畏惧,反而激起了一个个骑兵的凶性,怪叫着,这些骑兵轮着马刀狰狞的杀进了草丛中。
摸了半天,几具小型手弩扳机上挂着钢线被这些阿拉伯骑兵翻了出来,气的部落百长暴怒的一拳头打在了树上。
“该下火狱的!陷阱!”
“头儿,她在那儿!”正巧一个骑兵扭过头,夕阳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李缺那一袭黑衣刚好翻到了小山顶,顺着山坡就滑落下去。
“快追!”
又是暴怒的吼声中,满脸胡子的百长抡圆了弯刀怒吼着。
一部分骑兵干脆放弃战马翻起了小山,另一队则骑着马从山边绕路,两队几乎差不多时间绕过小山,金色的斜阳光辉中,一座沸沸腾腾的海边港口却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眼看着李缺的身影拐进了港口中。
“站住!不然格杀勿论!”
凶恶的吼声还是在背后如影随形的跟来,肺几乎都要热炸了,狂喘着粗气,李缺一路踉踉跄跄向前跑着,还不断打翻路边的小摊,乱滚的果子与椰枣滑的后面追兵摔了一地。
剧烈运动跑的大脑都缺氧了,基础的喘息中李缺双眼甚至冒出了满眼金星,就在李缺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时候,还好,那该死的海东青停在了身前一座颇为大的院子中。
想也没想,李缺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仅仅几秒中,从果子堆中摔了一地的阿拉伯骑手亦是踉跄的追了进去。
旋即,十多个阿拉伯骑兵全都惊呆了,满院子都是蒙着黑色妇女传统长袍,劳作中的妇女。
“头儿,怎么办?”
“埃米尔的命令,掀开她们的面罩,一定要抓住那个阿萨辛女人!”
骑兵百长的怪叫中,十多个守备骑兵又全都是狞笑的冲进了女人堆中,顿时引得大声的惊叫炸响开。
阿拉伯妇女的保守无与伦比,这座港口是西征的一个阿拉伯部落贵族看上抢占的,女人的惊叫呼救立马引来了同一个部落男人的支援,以往阿拉伯部落间的相互仇杀可就在几十年前,不少人还记得部落之间的仇恨,眼看着十多个外部落蛮汉在亵渎本部落女人,一个个冲过来的港口部落阿拉伯男人当即气的血灌瞳仁,直接拔出了刀冲了进去。
流血的械斗当即在这个妇女集体劳作的院子中打了起来,后来赶到的追兵骑兵更是加入了战团。
事情一共闹出了五六条人命,当远道而来的侯赛因过来调解时候,两个部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亵渎妇女在***可是件大事,面对这个部落长者不依不饶的声讨,一瘸一拐的侯赛因也不得不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了半天。
终于,无功而返,抽调的驻防阿拉伯骑兵拥着埃米尔侯赛因狼狈的离开了港口,不过,这一趟侯赛因绝不是一无所获,二十多个伤痕累累的阿萨辛青年奄奄一息的被塞进一个木头做的大囚车中,炯炯鲜血不断从车牢笼缝隙流在地面上,引来大群的苍蝇。
剩下十多具残缺的尸体则是被骆驼在地上直接拖着,拖出了大片的血痕。
飘荡在港口上,透过银色面具,一双翠绿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一幕,片刻后,李缺喘着粗气暴怒的回过头,狠狠拎在了华丽的丝绸衣领上,甚至将身后那人整个都提了起来,无比悲愤的嘶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可口口声声叫你父亲!全心全意为你而死!你却出卖了他们!”
中东没有,稀奇的海东青都被摇晃的从肩膀上掉下来,不满的呼扇着翅膀飞到一旁鹰架上,被拎着衣领提起来,看着李缺尚且带着血的银面具背后那双冒着火的眼眸,侯杰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也说了,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我去死,现在,我需要他们去死,这就是理由。”
“你这个混蛋!”
绕是眼前金光闪闪,李缺依旧暴怒的提起了侯杰,狠狠向地上摔去,这才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自己也是一下坐在了地上。脑袋摔在地上,嘴角都破了一块,侯杰悻悻的揉着嘴角血痕爬起来,看着萎靡的李缺,又是满是痞色吐了口带血唾沫。
“你不也随时要为闽王去死嘛?闽王都可以,你又凭什么责备本埃米尔?”
垂着头喘着粗气,李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