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公主殿下,长孙妹妹可有身孕在身,可经不起折腾!”没等长孙织无奈回答,绿珠已经首先惊呼着拉住了高阳的胳膊,慌得高阳也是赶紧缩回了手,长孙织则是更无奈了。
可算让领地走上了正轨,一个月时间,李捷多多少少也抽出点时间来陪着家人,长孙织可是正妃,别人让给她的时间也多了些,自然就爆出来了个意外来,眼看高阳怯怯的模样,长孙织无奈无比伸出了手挽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好妹妹,才不到一个月,姐姐又不是瓷娃娃,没事的。”
“那我哥呢?姐姐都有身孕在身了,他怎么不来?太没良心了吧?”
眼看着高阳愤愤然的挥着小拳头,长孙织居然也是气呼呼的直咬牙:“那个没良心的去前线战场了。”
“啥?老九去战场了?”
欢迎仪式自然不可能给区区三千援兵,就算李玲这个高阳公主也不够分量,欢迎的可是闽王重要盟友,齐王李佑的到来,原本老杨翊还在为如何排场请齐王李佑下来而犯愁,这下好了,人家齐王自己如同鸭子般麻溜的出溜了下来,老杨翊精心准备好几个晚上的欢迎仪式也彻底泡了汤。
“娘的,李家人怎么如此不靠谱呢?”眼看着李佑也跟高阳公主一般急三火四围着长孙织问东问西问个没完,老杨翊嘴都禁不住气歪了。
还真是不靠谱,此时南安县前沿的树林中,李捷正猥琐的趴在地堡中,就距离他不足五米,足足二百多个断发文身凶悍蛮人袒露着上身,拎着短矛正小心翼翼向树林边缘摸过来。
距离上次战乱已经两月有余,战亡者的尸体都溃烂成了累累白骨,隐约还能再茂密的草丛中露出,远处南安县城也荒芜的差不多了,不过此时,县城坍塌的城墙上,数百个劳力正在喊着号子拆着城墙砖石,地面上,硕大圆形的地面基址已经建设出了半人多高。
如今堂堂福州刺史都沦为工头了,一面指挥着工人不断建设着,钟远宏四十多岁的老脸上一面还不停地流着汗水。
突然间,钟远宏似乎累了一样,不经意的就甩开了从人到了树林中,眼看着一双拿着笛子的小手催下,钟远宏禁不住急的脑门上汗水更加浓郁,低声呵斥道:“好不容易接近了,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大头领想知道,闽王的山地军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闽王突然就向西重新开垦起土地来?”
听着清冷的声音喝问着,钟远宏却更是急躁,恼火的低声吼叫着:“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福州我的门生故吏已经被闽王府剥离,山地军的情况连闽国内部不少高层都不知,本官又如何打探去?”
“别忘了你也是畲人,莫非当汉人的官员当上瘾了?”
“哼,如果不是没忘这个畲人,老子何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想着,钟远宏就是一肚子火低声咆哮,这功夫,阵阵惨叫声却突然从平原前的山林响起,愕然了片刻,钟远宏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去,与此同时,建在层层叠叠的山峦林木边上,连成串的烽火台也是猛地冒起了狼烟。
驻扎在边界骑兵飞奔而起,不一会,在钟远宏眼皮直跳中,二百具畲人尸体被从林地里拖了出来,袒露的上身全都鲜血淋漓,吸引了大批苍蝇蜂拥,闽国将士一面皱着眉头驱赶着,一面赶紧挖着坑,一具具头颅被砍下,尸身直接扔进了坑里埋上。
“嘿,军爷,这,这蛮人怎么又来偷袭了?那位将军如此彪悍,竟然一个都没放过?”打着哈哈,钟远宏扯住了相熟的闽王军校尉就探听了起来,不想小校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谁知道呢?上头说军事演习,人都没见到,倒是让爷们几个抬起了,臭烘烘的尸体来,反正也不出闽王爷他老人家神机妙算,管那么多干嘛?”
眼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连个影子都看不见,钟远宏禁不住心头又是剧烈的跳了跳,殊不知就在距离他不足一百米的地下,透过观察窗口看了半天,完颜阿骨打也是心头忐忑的单膝跪伏在地上请罪道:“到底为敌发现,末将训练不利,请殿下治罪。”
原计划是在敌人不知情下杀光这二百余人,不知道紧张还是如何,依次出手的山地将士到底有人走漏了风声,最后五十多个畲人时候演变成了混战,靠着特制的水牛皮甲以及三棱刺短弩,闽王军倒是没有出现伤亡,饶是如此,依旧让完颜阿骨打不满意。
相比之下,李捷却是满意多了,一个月时间,能把一群刚从山里出来的野人训练如此默契,完颜的表现已经超乎了他预计,笑呵呵的伸手把他扶起来,李捷猛地回身探出手指向了远方,满是亢奋的命令着。
“还是缺乏惊艳,那就从实战中来锻炼吧,完颜,孤授予你西面战线的全权,方圆一千里内,你可以任意进攻,孤要让那帮畲人,撩人知道,究竟该谁恐惧谁?”
“喏!”猛地扶胸,完颜阿骨打单膝跪地大声的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