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空有美色 鸿呀红呀 3055 字 11小时前

崔鹤唳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他拍了怕年少好友的肩头,发现这人身体有些僵硬,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酒意,“走吧...”

“你怎么出来了?”贺兰集见他孤身一人,故作轻松道:“那位小郡主呢?”

“什么小郡主?”

贺兰集白了崔鹤唳一眼,榆木脑袋,怪不得没女孩子往他跟前凑。

两人坐在一处偏静的小亭中,贺兰集没说话,崔鹤唳不拘小节的将他手里的牛油糕接过来,捻了一块放入嘴中。

“你何时知道的?”看他藏也藏不住的失魂落魄德行,崔鹤唳觉得好笑,生平第一次觉得他好笑,不,两个失意的男人坐在这里吹着冷风,他们都好笑。

贺兰集倏地抬起了头看向崔鹤唳,忽而恍然大悟的轻嘲,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又带着些笃定,“该不会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对面的人咽下干巴巴又粘牙的牛油糕,皱了皱眉,“不正宗,她不爱吃。”

贺兰集见了鬼似的看向崔鹤唳。

只见他嘴唇翕动,缓缓说道,“如你所想。”

而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炸得他外焦里嫩,贺兰集嗟叹的摇摇头,倒是笑了,“本以为我凭着这层身份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却没想到你们都有这份心思。”

男人未置一词,眼神中浓郁的不甘让贺兰集心头一跳,“是兄弟我才劝你,别动歪心思,这个节骨眼你若是同李霁抢人,这就是犯傻!”

“我没那么冲动,大业未成,我分的清孰轻孰重。”只是怕自己心性不坚定,“可若是李霁用权势压迫于她,那就另当别论...”

语气中的桀骜,还是那个大杀四方的少年将军。崔鹤唳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若不是李霁,若不是他,便不需要处处退让,他对他习惯了付出,习惯了忍让,可他不欠他,他只是出于一个兄长的谦让与血缘的疼惜。

而应嘉让的出现,打破了他们这七年以来的平衡,更是让他与李霁之间慢慢出现裂痕。

两人回了鼓楼,只当这一夜什么也没瞧见。

......

“这一次不否认了吗?”男人风流韵致的桃花眼盛着天边的烟花,灿烂绚丽得仿佛云霞升腾聚集,汇成了簇簇星河。

他的气息追逐着她,缠绕着她,不让她躲避,哪怕一分。

嘉让看着这样的李霁,缱绻的,温柔的又带着逼问的语气,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一直以来,她都要在外人面前好好掩饰自己,小的时候还好,自从十四岁之后,就要用厚厚的束胸布裹着胸脯,到了夏天更是难受。喉间粘着的软骨喉结也时常担心一个没注意脱落下来。她都快不记得自己原本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她也没穿过女孩儿光鲜亮丽的衣裙......

如今,他问她,不否认自己是个女孩儿了吗?

没有面具的遮掩,一切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女孩儿被识出的小小惊慌,还有被揭开秘密的那一刹那,疲于掩饰的放任自流。都映在了男人炽热的眼神里。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见她懵懂稚嫩的眼睛里依旧无动于衷,李霁气不打一出来,替她做了决定,“既然不说话,那接下来都不要说话了...”

李霁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哪哪儿都好,就是回答不上话的时候往往沉默了事,将他这个一贯少言寡语的人活活衬成了话唠子。

李霁抱着这人单薄细瘦的背脊,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嘉让看着这张在她面前越来越放大的俊面,精致流畅的面部线条从冷峻变为柔和又偏执的欲,眉眼之处浓墨重彩,珠玑璀璨,如漫天月色向她倾洒。

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嘉让突然慌了神,她不住的紧张将脑袋往后仰,可后面就是男人的大掌,她根本不能撼动分毫。

李霁微微侧过脸,男人微凉的唇瓣带着些醇香浓绵的酒气,那酒气长着钩子一般,争先恐后的窜进女孩儿清冷娇俏的鼻尖,霸道的熏着她也沾染上他的气息。

覆压上来的时候,天地间最温柔也最沉厚的力量,仿佛都交由在她的唇齿间,吻所到之处,皆是燃燃星火。

李霁尤不满足,嘉让对于亲吻的认知,还停留在他只是浅尝辄止的脸颊与额角,她做不出李霁想要的反应,愣愣的被他抱在怀里宛如一尊雕像,而女孩儿柔软青涩的味道,像是催/情的香,诱得男人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放肆,他不再满足于她柔嫩绵软的丹唇,他开始用舌尖的蛮力撬开她紧闭的贝齿。

嘉让意识到他越来越恣睢的动作,害怕得连连挣扎,喉间还未及时发出的声响就被李霁吞入腹中,只能用细弱的鼻音来反抗。

李霁见她实在顽固不化,惩罚似的在她嘴唇上轻咬一口,嘴唇边的肌肤本就薄嫩,禁不住他这一咬,嘉让立马疼得“啊”了一声,果然就被逼的张开了嘴。

李霁的舌头同他人一般,好大一团,闯入后,嘉让的唇壁被充盈,一直闭不上嘴,惹得冰玉般的人儿差点要失态的流出涎水,他勾起她的檀口香舌,带着她与他纠缠,研磨,沾上各自的津液,得到了想要的,男人一副拆骨入腹的架势慢慢变作了旖逗狎昵,没成想却被嘉让报复性的咬上了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李霁才终于放过她,大概是缺氧太久,女孩儿面色绯红,好似荼靡的海棠,眼波婉转,一如微漾的春水,樱粉的嘴唇沾着晶亮莹莹的水渍,如遭遇了疾风骤雨摧残的小白花,软靡又可怜。

李霁鸦羽般的长睫掠过嘉让的眼皮,两个人的呼吸急促又深沉,嘉让抬起眼眸看向李霁,若绛雪四坠,若风情万种,说得就是这般模样吧...

“你、你占我便宜!”女孩儿有些委屈的控诉着。

只不过她的眼尾与唇角皆是潮红一片,李霁看着自己的杰作,身心愉悦,“我卑鄙,我下流!”

这个认错态度太快,嘉让猝不及防,但看见他眼里的欢欲与魇足,一时气结,“你无耻!”

李霁舔了舔方才被嘉让咬过的唇角,男人这样子又痞又欲,“你骂吧,骂完了咱们把婚事定了。”

嘉让错愕的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这个人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了,她怀疑燕王是不是被人换了个芯子了。

李霁不管她如何不相信,他拉着嘉让的手避开袂云汗雨的人流,往一条通向文曲街的小路走。

嘉让被拽着,有些踉跄,这才急急出声,“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李霁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紧紧拉着心爱的姑娘穿越人海,把上辈子那些不堪与痛苦都通通甩在身后。

影子在二人的身后,被拉得很长很长。

李霁停在了文曲街上一家成衣铺子,这家铺子装潢讲究,占地很大,一看里头的东家就大有来头,看守的管事没想到元宵夜里还有人会来,约莫是相恋的情人。

出来一看不得了,原来是燕王殿下驾到,李霁免了管事的礼,他拉着嘉让的小手,吩咐道,“将之死靡它取来。”

之死靡它?

管事安排了雅间给二人,忙不迭的躬身退出,李霁把玩着女孩儿柔若无骨的小手,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说道,“那是女子时节四衣,共有五件。”

这么一说,嘉让想起来了,不就是轰动京城的天价嫁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