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弢不过是花架子,哪能真接她这分力道,一下子被弹了出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庆娘满脸慌张,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阿弢,你没事吧!”
她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就是个大夫,还是慕容弢自己给自己把了脉,半响才轻哼道,“死不了!”
“阿弢!”庆娘对他如此敷衍十分不满意,只好自己搭脉查看。
慕容弢见挣脱不开,只能随她而去,视线却转向杨乐夭,声音冷漠,“你们杨家还要拘她到何时,救命之恩早就报完了!”
大概是真没事,庆娘放开慕容弢的手腕,责怪道,“阿弢......”
杨乐夭冷笑一声,打断庆娘的话,“庆姨一直是自由人,侯府随她来去!”
“我不知你与我父母辈有何恩怨,但我一直当庆姨是长辈,她若是想追求幸福,我双手赞成,我想我父母亦会是如此想法!”
换而言之,你若是她的幸福,我必不阻碍,可你若不是,那就另当别论。
慕容弢此时也心中一震,这些年自己一直努力爱着这个小师妹,总觉得有一天必定能让她感动,愿意随自己海角天涯。
可这些年,他感动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杨乐夭观慕容弢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忍。
庆娘看他的眼神,明明藏着浓郁的感情,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一丝心计窜上心头,杨乐夭压抑住嘴角的窃笑,朝庆娘点了点头,带辛玉郎离去,将花园留给她二人。
第94章 女皇宾天
到底是受了内伤,第二日慕容弢并未跟随庆娘去施医,让杨乐夭逮着机会。
正在房内看医书的慕容弢见是她来,一双眉头拧的死紧,看了看她身旁站着的杨英,脸色更加暗沉。
杨乐夭一脸浅笑,“关于庆姨,我有些事想和前辈商议,就是不知前辈想不想听!”
慕容弢黑了脸,半响让开门,“进来吧!”
杨乐夭让杨英在门外守着,自己一人进去。
“有什么事,快说!”还未待她坐下,慕容弢便一脸不耐烦的催促道。
杨乐夭也不想久留,直抒来意,“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慕容弢冷哼一声,“我不与姓杨的做任何交易!”
“那如果这交易的代价是庆姨呢?”杨乐夭一脸坏笑。
“什么意思?”慕容弢一脸厌恶,“她待你如亲女儿,你竟将她当作交易的筹码......”
“我会劝她随你而去!”杨乐夭开门见山,“换之,你将玉儿的双腿治好!”
慕容弢面色一僵,半响,都未松口答应。
“这场交易,你不亏!”杨乐夭单刀直入。
“好!”慕容弢似下定决心,一锤定音。
“合作愉快!”杨乐夭笑道,离开前问道,“那前辈何时给玉儿真正治腿!”
“随时!”慕容弢脸色难看,添了一句,“你果然是杨一鸣之女,同样阴险狡诈!”
“承让!”杨乐夭讽笑道,“前辈也不差!”
“我只是将前辈心中想法付诸于行动而已!”说罢留下脸色暗沉的慕容弢,大笑离去。
小样,你这点伎俩老娘若是看不出,白活了两世四五十年。
都说天下第一神医,连庆娘都有把握的事,让你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效果,摆明了想趁此要挟。
你既不敢表露,老娘帮你!
······
果然还是庆娘魅力大,慕容弢趁着养伤之际,留在府中好好关照辛玉郎。
可前后十来天下去,内服外用皆试了个遍,辛玉郎的腿还是一丝反应都无,这下不但杨乐夭着急,慕容弢本人也是脸色灰暗,脾气越来越差。
当然,通常他甩脸子,杨乐夭都有法子堵了回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日,杨乐夭再度将慕容弢气的暴走,她本来还想追到门口再讽两句,被辛玉郎拉住衣袖。
“算了,夭夭!”辛玉郎温柔一笑,“前辈他尽力了!”
“而且,就算我的腿这辈子都好不了,你难道会嫌弃我不成?”
“我当然不会!”杨乐夭随口反驳,“可你的腿明明能治好啊!”
多少日子了,她每每半夜醒来,都看到他蜷缩在一旁,偷偷按摩着双腿,她心如刀割,若不是为了她,他如何能容忍这份屈辱。
“庆娘也说了,她有七八分把握治好你的腿,连她都把握这么大的事,那老头子治不了,分明是在耍诈!”
杨乐夭早将交易之事说与他听,辛玉郎自明白她说的何意。
“前辈不是那样的人!”辛玉郎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