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这会子喊起殿下来了,刚才不是一口一个儿子吗?”他弯下腰,眸光深深,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母后。”
美人哎呀一声主动抱住他,小脸贴着他腰间玉带蹭:“殿下,您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拿手去推。
她不肯放,死死地抱住他,破罐子破摔。
太子:“放开。”
怀桃:“不放,要是放开了,谁知道殿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太子冷笑:“那你倒是说说,孤能做出什么事来?”
怀桃呐呐道:“总归是些不好的事,你肯定要罚我的,我不要被你罚,只是一声母后而已,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了嘛。”
她倒有自知之明。
太子伸出手,不再将她推开,而是顺势落在她的后背,一下下轻抚她的如墨乌发。
他越是平静自然,说出来的话就越是透着嘶嘶冷气:“皇后,孤小气得很,怎能不与你计较?”
美人这回学聪明了。
她先发制人:“那我任你罚。”
太子一怔。
她的手扔抱着他,缓缓站起来,在地上站稳了,而后踮起脚跟,一张灵动美艳的脸递过去,眉眼温婉害羞:“我最好看的脸再让你咬两下好了,这次我绝对不哭。”
美人媚态如风,腮晕潮红,叫人看了如何不心痒。
太子浅浅笑了声。
声音清朗低沉。
他仍抚着她的乌发,问:“当真?”
她咬唇点点头。
太子:“丑话说在前头,但凡你掉一滴眼泪,孤便要再咬上千万口。”
她有些慌张:“那你得轻点咬,我怕疼,万一你弄疼我,我哭起来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话刚说完,腰间落下一只大手。
太子猛地将她提起来,莞尔一笑,若有若无的一点笑意,如薄云如皎月。
他轻启薄唇:“缠稳了。”
她被抱着抵上墙。
两条细细的腿听话地缠上去,一只脚勾住玉带,她的皇后朝服与他的太子弁服紧紧相贴,她像是入了狼穴的绵羊,逃无可逃,只能唯命是从。
她被提到与他相近的高度,太子无需低头,一张嘴,便能直接侵略。
他凑近的一瞬间,她下意识闭上眼,声音颤抖,求他:“轻……轻点……”
太子的声音无情冷漠:“孤偏要弄疼你,好让你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
温热气息喷洒而下的时候,她浑身一颤,粉嫩嫩的肌肤被猛地含住。
想象中坚硬牙齿的研磨并未到来,只有滚烫双唇的温柔亲吻以及舌尖轻扫而过的湿润舔舐。
他不是在咬她。
他是在吻她。
像是品尝美味,耐心地亲吻她的两颊。
他一边吻,一边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她做戏地喊起来,配合地说:“再也不敢了。”
他又问:“再也不敢什么?”
她乖巧地答:“再也不敢认你做儿子。”
她话说得轻巧。
当着那么妃嫔的面,他认下她这个“母后”,哪里是她能收得回去的。
太子微敛双唇,停在她眉心,稍稍往里一用力,狠狠地吻了吻:“母后下次若再敢先斩后奏,得寸进尺,休要怪儿臣动用家法。”
她一听,知道他消气了,立即言笑晏晏,“知道了,那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太子黑眸深邃如湖。
她刚放松警惕,忽地他埋进她的脖间。
他一向信守承诺,既应了她的话要罚她,那肯定是要罚的。
天真如她,总得长点记性。
美人喊起来:“啊,疼……”
细白的脖颈留下深深两个牙印,太子满意了,美人却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