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梅怜宝吓了一跳,“凶什么凶什么?”

孟景灏将太阳穴上突起的青筋按了按,“不是骂你。”

“往后再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有,把以前看的也给孤全部忘掉,这是命令!”

“殿下强人所难,再不许看倒是能做到,忘掉以前看的却不是阿宝能左右的,殿下不陪阿宝的时候,那些图啊、字啊就在脑袋里自己转悠。没有殿下陪,还不许人家想想呀。”梅怜宝委屈的道。

莫名就想起那日响午的荒唐,她果真被太子妃她们养胖了些,冬日摸起来却更滑腻了,温温热热的一团,热情似火,又野又靡荡。

孟景灏瞧着她嘟嘟的红唇,水靡靡的眸子,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冷淡的一指炕下,“下去站那儿,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走动。”

“说实话都被罚,殿下真难伺候,”梅怜宝不情不愿的下去站好,嘀咕道:“殿下小时候肯定没人喜欢,哪里像阿宝这样人见人爱,多大点邻居小哥哥就说喜欢我,我是他的小心肝呢,还有村里的小秀才,还给人家写情诗呢,我上街逛逛一路都不知尾随多少多情公子。”

一边说着一边偷觑孟景灏,时不时四目相撞,就被冷睨一下,梅怜宝就道:“殿下有本事别宠幸人家,情浓时搂着人家不放,搓来揉去,爱的什么似的,这会儿又冷若冰霜,殿下就是没良心。”

念经似的嘟囔,孟景灏后悔死了把她招来。

“张顺德。”

梅怜宝忙笑嘻嘻抱住孟景灏的胳膊,“殿下恼羞成怒了吗?好了好了,被殿下啃来啃去阿宝可欢愉了,这辈子只给殿下啃好不?快别生气了。”

孟景灏一把捂住梅怜宝的嘴,亲自把她送到对面暖阁,“你给孤老实呆着,踏出这屋一步孤就砍了你父亲的脑袋。”

因着恼怒梅严德让人教导了梅怜宝那些污秽之事,他正恨的了不得,故有此说。

“真的?”梅怜宝却喜的什么似的,死挣活挣都要往外跑。

孟景灏愕然,头疼的要命,越发觉得梅怜宝有古怪,“咣当”一声把门闭上,呵道:“老实呆着。”

书房这才安静了,却又太安静了些,孟景灏沉了沉心复又看起书来,他深刻的知道,若想驳斥朝堂上那些苦读多年的老头子们,他就得多看书,以彼之矛攻子之盾才是上策,然而他也知道,他这是最笨的办法了,毕竟是去攻人家的长处,他得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读书才可以,然而那些老头活了多少年,积攒了多少阅历,他才活了多少年,阅历也比那些老头子们不知浅了多少。

老姜贼辣。

“一帮蠹虫。”孟景灏冷笑。

被锁屋里了,梅怜宝也不怕,透过门缝,嗑着瓜子和福顺聊天,“小福子,你也住端本殿吗?”

福顺老实的点头,“因要随时听候差遣,跟着师傅住偏殿暗间。”

“你师傅肯定很辛苦,日夜都得跟着伺候。”

“那可不。”福顺却很骄傲,“师傅服侍的好才被殿下倚重。”

漫无边际的聊了会儿,梅怜宝便把一张荷叶笺从门缝塞了出去,“小福子最乖了,帮我给殿下递情书。”

福顺拍拍胸脯,“看奴婢的。”

躲在旁边听的张顺德笑歪了嘴,从小徒弟手里抢了活就悄悄进了书房。

“殿下,宝夫人让交给您的花笺。”

孟景灏淡淡“嗯”了一声,“放下吧。”

将书放下,先端起茶喝了一口,随意一瞥,只见青翠的荷叶笺上写着一首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

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

登时一口茶就喷了张顺德一身。

“殿下,您不要紧吧?”张顺德忙问,就见孟景灏眉梢眼尾都染上了笑意,张顺德便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得意极了。

拿锦帕擦了擦嘴,将书一扔,孟景灏道:“穿鞋。”

张顺德忙跪了下来伺候着穿鞋。

第38章 病愈侍寝藏花笺(二)

锦账已垂,光透过帐子逸散了出来,他能清楚的看到光影里的那一抹窈窕,便是期待的想,不知她又想出了什么花样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将花笺收到袖袋里,道“为孤憔悴?孤倒是瞧着你胖了不少。”说着话便将帐子拨开了,却见梅怜宝穿的整整齐齐的,一点肉都不露,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香艳,一时倒有些失望。

“哪里胖了哪里胖了?”梅怜宝赶紧将锦被顶在头上,将自己包裹严实,生气的道。

孟景灏捏了一把那圆润的下巴,站直,张开手臂,“替孤更衣。”

“殿下要夸阿宝一句纤纤美人阿宝才替殿下更衣。”梅怜宝顶着锦被不动,赌气道。

孟景灏气笑了,“敢和孤讲条件?”

龙目一眯,危险气息释放。

梅怜宝闭眼不看,嘴巴嘟的老高。

为这么点小事就兴师动众打她一顿?罚一顿?可依着她的脾气,不管打几顿,罚几顿,依旧死犟着不改。几次和她相处,他摸着一些门道,这臭丫头泛起混来,天不怕地不怕,光棍儿的很,大不了就是个死,就是这么大的犟性。

遂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自己脱了外袍扔炕尾,踹掉鞋子上了炕,拽了一床锦被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听不着孟景灏的说话声了,梅怜宝睁开眼一看,闭眼睡了?

那可不行。

掀开锦被一角往里就钻,孟景灏禁不住扬唇,就知道她忍不住。

遂也不再忍,手伸到被子里将人拽出来搂着,搓揉一会儿,便弄了进去。

浮花浪蕊蜂蝶戏,吞龙吐沫紧相连。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孟景灏从梅怜宝身上翻下去,搂着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