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城外的官道上,益州大军全都停顿了下来,几个将领之间争吵不休。
张任说道:“想那徐晃乃是关中名将,如何不知道主帅乃三军之性命所在?他又怎么可能,真将自己打出个好歹?”
“虽然这件事情传得越来越凶,可是吾心中一直有不少疑虑。”
“莫说那徐晃不见得真挨了二十军棍,就算果真如此,徐晃每日练武,身体十分健壮,也不见得会因此而伤筋动骨。”
“至于昏迷不醒之事,更是令人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对于徐晃病发昏迷的事情,其实张任等人早就有过怀疑,可是各个方面细作传来的消息,对于徐晃昏迷之事都是言之凿凿。
正所谓三人成虎,纵然几人心中起初有些疑虑,听细作们议论多了,也就理所当然认为果真如此。
可是张任在将要离开剑阁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顿时大惊失色。
冷苞有些奇怪的问道:“若那徐晃没有昏迷,为何会放出这等消息?关中士卒们本来就是远来之师,假如听闻主将昏迷,岂不会混乱不堪?”
张任摇了摇头,说道:“依细作传回来的情报而看,就会发现关中军并没有因为主帅昏迷,而失了方寸。”
“须知,徐晃所带领的这几万兵马,全都是关中真正精锐部队,意志极其坚强,绝对不会轻易混乱。”
“他们纵然得知主将昏迷,也能够在副将刘辟,以及阎圃带领下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邓贤问道:“若徐晃果真处心积虑诈作昏迷,却是为了什么?”
刘璝、冷苞也都望着张任,想要听他如何解释。
张任说道:“徐晃之具体打算,吾尚且并不知晓,只是有些猜测罢了。”
“其一,他可能是将以阆中当做诱饵,引我等领军来攻。须知,葭萌关以及剑阁都乃天下雄关,若是关中军想要从阆中进入蜀中,必定要先强攻这两道关卡。”
“两关易守难攻,若是我等再以大军驻守,关中军想要破关,必定异常困难。相反,假如将我军引到阆中,先败我军再攻两关,就会容易许多。”
刘璝、冷苞、邓贤三人闻言,心中先是一惊,继而刘璝说道:“徐晃虽然是个将才,也不见得能够想到这么多吧?”
“更何况,我等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纵然在阆中与徐晃一战,也不见得会兵败。”
邓贤看出张任好似还有话没说完,就问道:“将军方才所言只是其一,可有其二?”
张任拿出了一张地图,脸色凝重的将其铺在地面,而后手指在其上缓缓游走着,最终落在了广汉郡的最中央。
邓贤等人看见张任的举动,全都失声叫道:“这绝不可能!”
诸将面红耳赤的争论着,最终张任力排众议,让邓贤率领三千人马回返驻守剑阁,他却与刘璝、冷苞率领其余益州军,继续杀奔阆中。
刘璝三人虽然不认为张任猜测正确,可是也担心真的会出现那种事情,还是分了三千兵马出去。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因为张任,那虚无缥缈的猜测,就放弃攻打阆中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张任也知道战机稍纵即逝,他心中虽然有些猜测,可终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确切情报。
故此,在派遣邓贤领着三千兵马驻守剑阁以后,其余大军仍旧按照原计划往前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