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方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必定是关中有变。
陈旭起身,唤来另外一个亲兵,说道:“你去将并州文武全部召集过来,就说我有大事商议。”
亲兵刚刚离开,郝昭就领着信使进来。信使见了陈旭,急忙跪下,双手呈上密报。
陈旭打开密信,才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原来,李傕邀请樊稠赴宴,陈旭早早派出去的手下,却是依照陈旭的命令,提醒樊稠‘宴无好宴’。
后来樊稠赴宴,佯装酒醉,李傕责令其左右将其杖毙。却不想樊稠暴起杀人,一剑砍翻拿着庭杖的将领,而后杀向李傕。
若非左右拼死相护,挡住了樊稠的突然袭杀,恐怕李傕已经被樊稠杀死。
骤然逢此变故,李傕怒交加。
他喝令刀斧手进前杀掉樊稠,却不想樊稠早有准备,几百亲兵杀入府中,保着樊稠、张济退回营寨。
与此同时,樊稠麾下亲信突然袭击李傕营地,杀死李傕的从弟李应,李傕兄长的次子李暹,以及李傕儿子李式。
张济以为李傕这次设宴,想要连他一同杀死,就与樊稠联合,两人共同攻出兵打李傕。
李傕军被打得猝不及防,伤亡惨重,李傕只得向郭汜求援,备言樊稠、张济反叛,欲劫走天子之事。
郭汜早就对樊稠心怀疑虑,看到李傕的求援书信,顿时起兵攻打樊稠、张济。
樊稠、张济抢走天子,李傕、郭汜劫走百官,四人在长安混战不休。
历史,居然如此的相似。
纵然因为陈旭得到来,许多事情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就比如,樊稠没死,本来应该反目成仇的李傕、郭汜,却联合在了一起。并且,一直置身事外的张济,却也卷进了这场纷争之中。
当然,这场本来应该发生兴平二年的战事,整整提前了一年的时间。
陈旭看完手中的报告,久久不语。典韦如同一个铁塔一般,拿着一双铁戟,站在他的身后。
“主公,可是关中有急报传来?”
陈宫第一个前来州牧府,他看着陈旭,激动地问道。
他乃是陈旭的族父,若是并州势力能够壮大,陈宫心中自然高兴不已。
关中乃是龙兴之地,并州的战略,就是取关中而虎视天下。并州越早攻取关中,就能越快的发展壮大自身势力。
现在曹操坐拥青、徐两州;袁绍坐拥幽、冀两州;袁术坐拥扬、豫、兖三州之地。
虽然他们三人的治下,都不算稳定,然而这三路诸侯的地盘,已经超过了现在并州。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并州不能奋起直追的话,终究会被这个乱世所淘汰。
陈旭心中亦是兴奋不已,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看完了陈旭递过来的书信,陈旭大笑两声,说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关中之地,我等势在必得!”
帐下文武齐聚一堂,陈旭宣布出兵关中的消息以后,诸将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就连并州的诸多文士,也都是面露激动之色。
开疆拓域,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他们参与了这场战役,不管是美名还是骂名,必定会流传百世。
秋风吹,战鼓擂,大旗猎猎作响。
陈旭以吕布为先锋,率领五千匈奴骑兵,攻打河东郡的永安。陈旭自己亲率一万骑兵,五万精锐步兵,星夜兼程扑向河东郡。
这一次,陈旭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分散兵力,反而将大军集结在一起,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关中。
上次并州的中路大军,乃是从通天山南下,路过蒲子,再进入河东郡。那场战事过后,西凉军就在蒲子布下了重兵。
若是陈旭带兵强攻蒲子,不但难以攻克,而且还有些得不偿失。
这一次,拥有水师的并州军,已经没有必要先攻打蒲子了。
早在决定出兵以前,陈旭就向昭余泽的甘宁下达了命令,让他顺着汾水逆流而上,随时准备夺取永安。
永安处于并州太原郡,以及司隶河东郡的交界处。这里的山高路险,步卒都难以通过,只有一条汾水能够通行。
贾诩、李儒都出身于西凉军,对于李傕等人的部署了如指掌。
他们知道李傕等人并未重视永安,只在这里驻扎了两千人马。
若是甘宁所率领的水军,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未尝不能迅速攻下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