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虽不如典君威武,却也知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义字为重。离开此处,若提到典君之事,让我等死于刀剑之下。”
……
陈旭话音刚落,就有几个陈家子弟上前慷慨陈词,甚至赌咒发誓。
在这群少年眼中,不畏强暴、敢于为友杀人的典韦,无疑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少年人的热血与盲目,在这群陈家子弟身上表露无遗。
陈虎早就听说过典为大名,也收起了满脸的委屈,崇拜的看着他。
“哈哈,我往常只闻东郡陈氏三杰,却不想陈家村有如此多的豪杰。”
典韦即使被人认出,脸色也从头到尾并无些许改变,见陈家子弟如此表现,当即豪爽一笑。
大家听得典韦夸赞他们是豪杰,不由大喜,众人之间又少不了寒暄一阵。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有人突然问道:“大郎,刚才听闻此处有猛虎咆哮,不知你可曾见到大虫?”
其余陈家子弟亦是望着陈旭。
陈旭看着疑惑的众人,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又是一番感叹,看向典韦的眼神愈加崇拜,当下有人说道:“我们这次不仅收获了很多猎物,更是猎杀了一头猛虎,这下村中粮草足矣。”
典韦听说陈旭等人猎了一头猛虎,赶忙问道:“我方才听闻那只母大虫吼叫不停,可是你等将其猎杀?”
“正是。”
方才出言的少年挺起胸脯,骄傲的说道。
然后似乎想起典韦一人就能驱逐猛虎的事情,心中不由发虚,偷偷瞧了典韦一眼,却见典韦一脸无奈。
陈旭瞧见典韦脸色,出言询问猎杀猛虎,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典韦耸了耸肩,讲出一段话来。
他杀掉李永以后,李永家中门客众多,意欲找典韦寻仇。再加上官府也在捉拿,典韦虽不惧,却也烦不胜烦,故此躲在这里,驱逐两头猛虎于此,好让别人不敢前来。
众人闻言,心中大骇,他们都认为吓走一头猛虎就已经很了不起,却不曾想典韦居然敢驱逐两头猛虎为其看门。
“典君真神人也,我辈不及远矣。”
陈旭真心赞叹,其余人等亦是出言附和。
“我等本意只是为了猎虎好换些钱财,却不曾想坏了典君美事,旭在此与典君赔不是。”
陈旭说完就要向典韦施礼。
典韦性情豪爽,又岂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看到陈旭又要施礼,当下一把托住陈旭双手,不悦道:“大郎何故如此多礼?一头大虫罢了,改日我再去寻来一头便是。”
陈旭被典韦托住,存心想和他比比力气,用尽全身力气力往下按,不曾想典韦托住陈旭的单手却纹丝不动,再观其脸色,亦是没有丝毫改变。
“典君神力,我不及也。”
陈旭眼见无法撼动典韦,只得松开双手,颓然叹道。
他重生以来,感觉自己神力惊人,再加上被众人赞扬,心中不免有些骄傲,自忖自己在力气上就是比不上三国顶级武将,肯定也相差不远。
却不想真正比较起来,会是如此结果,当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典韦虽然看似粗犷,其实心思颇为细腻,这点从他扮作闲人,最后将李永杀死就可看出。
先前陈旭突然用力,他就知道了陈旭的心思,现在看到陈旭的样子,如何不明白陈旭被自己打击到了?
“大郎也不用小觑自己,你和阿虎尚未及冠,正是长力气的阶段,我如今却已经二十有六,比你们力气大亦很正常。我像你们这个年龄,力气也比你们强不了多少。”
典韦拍了拍陈旭的肩膀,真诚的说道。
陈旭看着典韦真诚的面孔,知道他不是说谎,心中稍显宽慰,退后一步朝典韦施了一礼。
“大郎为何如此多礼,你若是真的尊敬于我,就多拿些好酒前来,与我一醉方休即可。我躲在山中半年,早已不知酒味矣。”
典韦说到这里,喉咙剧烈滚动了一下,满脸馋相。
陈旭看着典韦的馋样,哈哈大笑,就让陈虎带着眼前二十人,筹些钱财下山多买些烈酒回来。
临走之前陈旭再三叮嘱陈虎等人,千万莫要透露典君之事,若有人询问为何买酒,就说他在山中遇到一位高人,特意留在此地学习武艺。
“陈家村也不富裕,我在山中半年打了许多猎物,毛皮全都仍在山上也无用处,可让他们带下山去换些钱财。”
典韦曾听到一位少年说过,陈家村是因为粮食不够才冒险进山打虎,自然不想让陈旭破费。
陈旭闻言也不推辞,就让族中子弟前去取兽皮,典韦半年下来收集的兽皮非常之多,让陈旭、陈虎都是大吃一惊。
及至陈虎等人拿着兽皮下山,陈旭就开始向典韦请教武艺,典韦也不藏私,陈旭但有所问,典韦必定竭力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