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就这么,被压在萧临屿泡完治疗液后,滑溜溜、**的胸口下面。
视线里,是弟弟光溜溜脊背,塌下去的窄腰,湿哒哒黏在身上的短裤。
一览无余。全他妈、一览无余。
谢嘉恕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oga还从下面扭头看他,不安的眼神,不设防的姿态。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大脑里种满了草原,草原上野马奔腾。
他试着把手抽回来,结果萧临屿生怕他把书拿走,使劲把身体往下一压,竟然妄图使用摩擦力让他无法将书抽走……
这显然是极度错误的行为,感受到胸口滑溜溜温热触感的谢嘉恕额角青筋直跳,气得不行。
“嗷呜——!”
室内响起了萧临屿悠长的惨叫。
被惹到极致的哥哥,终于面色不善、失去理智地举起巴掌,狠狠揍了他的屁股。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只有起先那两下是带着气的,接下来又补了几下,空有气势,没有力道。
萧临屿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小秘密,把“驾校宝典”妥帖塞于枕头底下,然后努力用小可怜的眼神唤起哥哥大人的怜惜。
谢嘉恕记得自己一共就揍了七八下,后面简直是在挠痒痒,轻拿轻放的……然而萧临屿好像突然变得娇气了一万倍,往常挨了揍拍拍屁股就爬起来打沙袋的人,如今一脸我痛不欲生的表情,让他罪恶感蹭蹭往上升。
不是真的打坏了吧?
正在“要不要检查一下”“我手那么轻的怎么可能”之间天人交战的谢嘉恕冷不丁被弟弟扑了个满怀,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萧临屿在脖子上啃了一口。
萧临屿抱着“反正都被揍了当然要讨回一点代价”“你不想咬我那我咬你好了”的复杂报复心理,加之受了委屈之后的自我纵容,放纵不羁爱自由地,趁着谢嘉恕没有防备,再度偷袭得逞。
他啃着谢嘉恕喉结旁边的那一小块皮肤不松口,眼睛还斜向上偷瞄,正撞上谢嘉恕拧着眉头的复杂眼神。
对谢嘉恕而言,萧临屿啃他这点劲道,差不多等同于针扎两下。本来就没有敢用力,只是示威加发泄似的轻轻叼着一块表皮。
而且这眼神……超委屈的啊。
谢嘉恕没办法,一点办法没有。
他只得叹口气,安抚性地给扑在怀里的人拍拍背,揉揉毛。
“你这样还想让人放心?我根本一点都不放心。”
谢嘉恕圈着他像怀抱一只乖顺的小动物,带着气挥爪子的小动物,心里想着他要怎么办。
他真的能把这只小动物交给别人吗?恐怕在交出去的那一天,也把自己的牵挂交了出去,从此再也不得安宁。
萧临屿闻言慢慢松了口,闷闷地伏在哥哥肩上呼吸了两下,愤愤道:“不放心你倒是标记我啊,都说了alha可以标记很多个oga,反正不影响你自由恋爱什么的,又不用担心我会在你婚礼上撒泼打滚——”
“……”谢嘉恕深吸一口气,“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手指从萧临屿发顶下落,滑到发丝遮盖住的后颈上,在萧临屿微微的战栗中精准的找到那一块软肉,指甲轻轻剐蹭——
几乎是那一瞬之间, 萧临屿整个人都软了。他眼前闪耀着噼里啪啦的火花,大脑像短路一样无法思考,钝痛和快感同时席卷开来,轻轻晃着脑袋下意识去蹭对方的温热的手心……
“你看。”谢嘉恕的声音像透过水流一般不真切,“只是这样就受不住了吗?”
标记没有那么简单。它将会改变一切。
“如果我咬下去,你的身体从此会自动排斥所有其他的alha的触碰,他们也不敢再对你展开追求。我们的关系也绝对不可能单纯,嗯?感受一下?”
谢嘉恕用指尖点按住那处腺体,漫不经心地来回揉压——他的动作带着点alha居高临下的掌控,那是他从来没有对萧临屿展现过的姿态。
萧临屿说不出话来,他急促地张开嘴呼吸,太剧烈的感觉冲击着神经末梢,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碾压着后颈的手指。
谢嘉恕瞥见他张开的唇齿间隐现的舌尖,瞳色渐渐转成深沉的墨色。
他的心跳得飞快,甚至发疼。
“我才不会标记很多个oga。”谢嘉恕手掌扶住额头,痛苦地□□了一声,恶狠狠自言自语道,“我他妈的最讨厌oga,对,就是这种该死的失控的感觉,真是……”
萧临屿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双臂紧紧揽着他的脖子,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水光。他的唇微微张着,湿润的色泽软糯好亲,呼吸间全是甜丝丝的蜜糖。
这谁顶得住啊——谢嘉恕一边疯狂自我咒骂,一边身体已经脱离自主意志。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舔了舔甜甜的蜜糖,捉住柔软的舌尖。
我在干什么?谢嘉恕尝试思考,理智已经断裂,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在把另一个人抵进柔软的床褥中间;他亲吻着弟弟的唇,他给予着生涩的吻,他……
他强迫自己放开已经被亲得湿漉漉的oga,忧郁地翻身坐起来,起身去门口的冰柜里翻出两瓶旺仔牛奶。
萧临屿已经被亲成软绵绵的啦,谢嘉恕提溜着他后领子把人揪起来靠在床头,往他后面垫了个枕头,给拉开拉环塞进吸管,冰凉的易拉罐瓶身塞到萧临屿手里,吸管塞嘴里。
谢嘉恕哄道:“喝一口。”
降降温。
他也该降降温。
萧临屿机械地捧着旺仔,谢嘉恕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一口甜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