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大侠乃是江海摘星派的传人,武功之高就不必一再强调了,他早年便誉满江湖,深得武林中人的尊崇,北派武林盟主也曾说过,若不是良大侠一再推却,他是万万不敢坐上这盟主之位,可见在北派中,良大侠的声望有多高。他迟婚,晚年得女,对良若绨算宠到骨子里去。他与南峰的父亲是知己好友,两家夫人一同怀孕,他们更是指婚为婚,结秦晋之好。
后来南峰的父亲被人杀死,还是良大侠亲自出山,为好友报了仇,南峰母亲感激之下,提出要履行当年的婚约。谁料两人成亲后,问题便接踵而来。看着女儿渐渐消沉的面容,他也心如刀割。这一日,女儿回来征求他的同意,要离开南家庄,回来娘家居住。他虽不想女儿家庭离散,但是长此以往,她也不会过得高兴,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谁料女儿一去便再没有回来,他亲自上南家庄,得知的答案是自从那日离家后便没有回来过。他哪里肯信?四处寻找,却皆无女儿的下落。他曾经怀疑过南峰和何丽嫦,但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只得作罢。
良大侠自从女儿失踪之后,便一病不起,不久之后更是一命呜呼,一代大侠,晚年如此凄凉,让武林中的人无不嘘唏叹息。南峰以东床的名誉出席了丧礼,担幡买水,宛若亲子,深得江湖中人的称赞。
然而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掩盖着如此肮脏的内幕吗?
良久,杜庆麟道:“若此事属实,你所受的确实也是非人的折磨,只是这些年,你杀戮深重,害了无数人的姓名啊!”
良若绨冷笑道:“我杀的,全是负心汉,都是该死之人。我确实心狠手辣,让他们死得十分痛苦,可他们何尝不让其他女子痛苦一生?杜大侠,你也杀了许多人,但是你能说你杀的是全部都该死的吗?我不知道什么叫该死什么叫不该死,我不是官,不会判定,我只知若我不杀他们,那些被他们伤过的女人便不得安生。”
对于男女之事,一向很难判断对错。但是南峰显然是错了,因为他伤了人命,连自己的孩儿也忍心伤害,就为了一个狠毒的女子,此人该杀还是不该杀?
路阳却听得恼火,道:“此事若是真的,你为何不去杀了南峰和何丽嫦?杀南山有什么用?”
乌羽玉咬牙切齿地道:“第一,我的武功杀不了他们夫妇。第二,他们杀了我南昊,让我痛苦一辈子,我也要他们尝试一下丧子之痛!”
“上一代的恩怨不必转嫁给下一代,父债尚且不需要子还,更何况是父亲积下的冤仇?此事若经调查属实,本官一定会缉拿他夫妇归案。”路阳摆了一下官威。
杜月笙有些啼笑皆非,“路大人,武林中人一向不受官府拘束。”
“那就属于拒捕,后果可以很严重的!”路阳慎重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大朗的子民,理当受到大朗律法的约束,她这个父母官不能把所有的罪犯都绳之于法,但是至少看不顺眼的也必须要抓吧?路阳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人便开朗了许多,做事情也灵活变动甚至多了几分让人失笑的幽默。
杜庆麟微笑着说:“大人既然这样说,那必定是有办法把他绳之于法,我们便不操心了。”
杜月笙还想说什么,那樵夫会意道:“笙哥仔,大人自有妙计!”
路阳却道:“并非什么妙计,犯了法有了原告,我便要审理。好了,在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不如请诸位到衙门去,明日是本县侍卫南山大婚之期,敬备薄酒,希望一同为新人祝福。”
“我们原先便是想去震山县,对了,路大人,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娃......”杜月笙话还没说完,路阳便插口道:“若是你想问令妹,估计此刻正落力打算营救我,诸位随我一同前往,便可见那淘气小丫!”路阳语气中对小辣椒十分满意,让杜庆麟也甚为喜悦,他端起一杯酒敬路阳,“方才大人说只要乌.....良若绨说出她的身世,大人便把身份相告,不知道如今可是否能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