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胜宇带着朱桐和县丞一切来到震山县衙门求见路阳。
路阳让人把他们带到后衙等候,自己也不摆架子,换了身锦服便出来了。
“朱大人,十分抱歉,让您久候了!”路阳微笑着道,回头便命小蜗牛端茶,“怎么还不上茶?”
小蜗牛道:“小清已经去泡茶了。”言下之意,就是连茶都未曾上的功夫,路阳便已经出来相见,今日与昨日对比,更让刁仁德觉得路阳心计深沉。若是今日路阳也拖个一个半个时辰才出来,那他心里还 没这么害怕,但是刚坐下,路阳便出来了,还带着一脸的笑意,为官多年,他知道越是微笑越代表危险。
“路大人,昨日真是抱歉,因为知府大人在,一时多聊了几句,所以怠慢了路大人,还请见谅。”朱胜宇语带抱歉地说。
朱桐打量着路阳,见她年纪尚轻,已经一脸世故之气,面容清丽绝美,却又不落半点庸俗,心中不由得暗暗惊讶,面容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客套话续尽,路阳翻看了一下刁仁德送过来的资料,只略略看了一下然后道:“此案并无上报刑部,我想听听朱大人的意见。”
朱胜宇早有对应之词,“不瞒大人,此案并非有意不上报,而是由于此案疑点重重,并且有鬼怪作乱,为引起恐慌,所以暂时不敢上报朝廷,只等查明真相,水落石出后才把事情的原委和细节种种上呈。”
“哦!”路阳回答说,“原来如此,那真是辛苦朱大人了,既然是有鬼神作怪,不如就由本官推荐一位天师,让他把这作乱的鬼揪出来吧。”
朱胜宇连忙推辞道:“那倒不必,犬子已经聘请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天师,相信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多一个人手,便多一份胜算,朱大人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路阳似有所指地道。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甩掉我自己调查,那是不可能的,我既然插手了,就要插手到底,容不得你推搪塞责,谁知道到最后你会不会胡乱给我一个所谓的调查结果就了事?
朱胜宇道:“此乃稷山县的事情,按理是由稷山县调查。”
“问题是此案已经影响到我震山县,本官前几日早震山县抓获一个自称杀了父母兄弟的女子,她正是八宗灭门案其中一名劫后余生的女子。”她故意说劫后余生,而不说凶手,想看看朱胜宇有什么反应。
朱胜宇僵硬一笑,“即便如此,案子仍旧是发生在稷山县,此女想必也是稷山县的人,还有劳路大人把人犯还押稷山县监牢,调查有了结果,本官自会上呈刑部。”